沈弱流气不打一处来,“你有病吧!你有这种收他人私物的变态癖好朕可没有!还不快……”
他哽住了。
一股极为清淡的香气从帕子上传来,犹如在他体内点了一把火,燎原之势,再难遏制……沈弱流双眸泛出迷离水光,浑身滚烫,呼吸急促,脚步虚浮几乎站不稳。
霍洄霄单臂擎住他,将那手帕顺手丢出栏外,垂眸似笑非笑,“看来臣找对了。”
被逼至栏杆一角,红色纱幔将一方天地遮盖,沈弱流贴着他紧实的腰腹,咬牙道:“霍洄霄……你故意的!”
霍洄霄含笑垂眸,手也不老实,顺着他脊骨节节下抚,
“圣上这就冤枉人了,闻过‘伊迪哈’香味的可只有您呐,臣还能怎么办?”
沈弱流双染上酡红,好在他体内“春宵一刻”余毒已经清除得差不多了,尚且可以压制,只是这么贴着反倒勾魂。
“你……松开朕。”他挣扎着。
霍洄霄手抚摸上他后腰,“圣上需不需要臣帮忙,臣可是十分乐意呢……”
沈弱流喉间泻出一丝轻喘,昂首瞪霍洄霄,“朕宁肯从这里跳下去!你若是敢对朕做什么,朕永远不会原谅你!”
对视了一瞬,霍洄霄轻笑,侧开了身子,却未将手从他后腰挪开,另只手从不知哪儿摸出了小瓷瓶,咬开塞子,凑到沈弱流鼻端,幽幽道:“臣哪敢呐!我可不想再叫你恨我一回……”
沈弱流侧头要躲开,被他扣着脑袋扳正,“别躲,吸进去,可以缓解伊迪哈毒的。”
沈弱流试探着吸了口,过了半晌,体内燥热终于平息,额上已是满头细密汗珠。
“方才那小倌略靠近,圣上便难受得很,怎肯叫他近身,臣只好牺牲下自己……”霍洄霄半臂搭着栏杆,侧头着他耳际低笑,
“圣上放心,臣遵循母族信仰,一直洁身自好,从没跟别人做过那种事,浑身上下无论哪处都干净得很。”
沈弱流烫到似的捂住耳朵,推开他,“你干不干净与朕何干?你这只手未免太过放肆了,仔细朕剁了他喂狗!”
红色纱幔垂落在两人身上,影影绰绰的。
花毒消下去,可隔着衣料那具躯体仍旧是滚烫滚烫的,霍洄霄生出点促狭心思,手下滑至腰部,环臂收紧,似笑非笑道:
“方才那鸨母可是要给圣上塞人呢,圣上如此金枝玉叶,不嫌那些人脏么?臣帮你挡开她,又牺牲自己为您挡开那小倌,怎么圣上现下却要剁臣的手了?”
这人好像胖了些,穿得衣服多遮挡得瞧不出来,可现下手一摸,却能清楚地摸到沈弱流腹部长了一层软肉,软绵绵的,有些微微隆起。
“圣上好像胖了些呐……”霍洄霄没当回事,手愈发促狭,在那软肉上捏了捏,玩儿似的。
“别!别捏!”沈弱流顿了一瞬,脸色煞白,登时双臂紧紧抱住腹部半跪在地上,惊呼道。
是什么?
在霍洄霄捏他腹部的那刻,腹中好像有一条小鱼隔着肚皮轻轻啄了一下。
沈弱流瞪大了眼睛,满目错愕惊恐。
很快他反应过来。
这是……这是腹中小混账有反应了?
神医是交代过,胎儿到了后期会时不时有胎动反应,可如今不过才将近四个月,怎么会有胎动?
沈弱流白着脸屈身护住腹部,脑中纷乱如麻。
……他不确定霍洄霄有没有感觉到?
若他感觉到,该如何解释?
他抬眼去看霍洄霄,后者也是一阵愕然,没料到不过是捏了下他的肚皮便有如此大的反应,促狭心思消散得一干二净,忙摊开手,“不捏了不捏了,我不捏了……”
沈弱流仍旧抱着腹部没动。
“腹部还是不舒服?”霍洄霄半跪于他身侧,双眉紧蹙,“可叫太医看过了,究竟怎么回事?”
他记得上回沈弱流也是说腹部疼痛来着。
过了这么些天,难道还没痊愈?
“圣上养着太医署那些老东西都是吃干饭的吗!连个小病都医不好!手拿开,我看看。”霍洄霄冷下脸,抬手欲像上回那样替他揉一揉……显然并没有注意到腹中小混账的异动。
沈弱流松了口气,抓住他伸过来的手,“不、不必,朕无碍。”
不过才近四月,这小混账不可能会有胎动,想是自己感觉出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