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长老压抑不住声音兴奋的颤抖,道:“蛊杀之术,我终于成功了!”“蛊杀之术?”“对!蛊杀之术”“如何做?”“以蛊血结丹,以蛊涎淬剑,令挥剑之人服下蛊丹,他手中的剑,就会成为蛊杀之剑,他使出的杀术,便是蛊杀之术。”孔夏道:“师父,这不是书上记载过的吗?”他为何对这些上古流传的旧东西如此兴奋异常?莫非?恐长老连连点头,道:“对,但是我已经将蛊丹炼成了,蛊涎也终于配成了!”“师父,你什么意思?”“相儿,师父终于炼出了□□十三至臻之蛊的蛊精之丹,也收齐了它们的蛊涎,现在,只要找到一把剑,便能试炼蛊杀之术了。只要一把剑,就能让我多年夙愿今夕得尝,你懂吗?”孔长老抓住孔夏的肩膀,十指紧紧扣进他的肉里。“贝长老半月前死了,难道他身上……”“不错,贝长老身上的至臻悲蛊是最后一份;虽然我也舍不得,但是,不得不说,他死得好,死得相当好。”孔夏脸色大变,连带着凳子往后退了两步。贝长老,那个慈祥和蔼的老人,他究竟是如何死的?孔长老却道:“不要管他了,孔夏,来,师父需要你的帮忙,你听到了吗?”孔夏仍在迷茫的恍惚之中,此时只是机械地问道:“帮什么忙?”孔长老道:“你的那位好朋友洛名撼,他的剑就很适合;你告诉过我他奇偶日有别,我发现他奇日那把剑,简直就和至臻蛊丹天然相合;他就是我们的不二人选。”孔夏大骇,“他?!”恐长老道:“不错,现在有两件事要去做,一件就是,劝他接受我们的建议,成为蛊杀幻境的剑主;另外一件就是,给他种下我专门为他养的至阴寒蛊,让他听命于我蛊族。”孔夏道:“那那,师父可有去找过他,他答应了吗?”闻此,恐长老突然身形一肃,道:“我当然已经去找过他,他当然也没有答应。这些门名剑派的子弟,哪里能看得上我们?但是无妨,一旦他被种了蛊,不答应也得答应。”孔夏又退了两步,道:“你的意思是,让我去吗?”孔长老道:“只有你去,才能一举成功;此事一击不中,就再无机会了;不能失手,知道吗?”他心中已经认定孔夏是一定要答应了,岂料他却突然道:“师父,我不能去,我实在不能去,因为他是,他是我的朋友。”孔长老怒道:“所以我才让你去和他做朋友啊!”孔夏道:“你让我去接近他,难道……”“不错!”孔长老粗声打断,道:“夏儿,你可知道我在贝长老那里发现了什么了吗?”闻此,孔夏脸色大变,立马跪倒在地,磕头道:“师父,徒儿知错了,求求你,绕过她,绕过她!”孔长老道:“她本是我族不共戴天的仇人,我今天可以看在你的面子上,放下这血海深仇,但是,夏儿,我不为难你,你也别让我太为难才是啊!”孔夏颓然坐倒在地,眼中瞬间失去了所有神采。祸起谁犹是非难断(三)第二日,孔夏一大早便无精打采地向洛名撼的院中走去,正在院门外踟蹰时,木白鹤却突然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一把踹开了院门,大喊道:“名撼快出来,出事啦!”洛名撼仿佛还刚刚睡醒,一边打哈欠,一边走了出来。木白鹤把一封信拍进他的怀里,道:“你快看!”洛名撼一脸疑问地把信打开,一页纸上短短两行字,他却脸色大变,道:“这个墨虎!”孔夏也顾不得此行的目的了,连忙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木白鹤道:“先走再说。”原来是墨虎不知道哪根神经出了错,竟然绑架了梁懿,说是要十万白银赎金,否则就要撕票。孔夏心道:“洛名撼啊洛名撼,你都交了些什么朋友啊!”发小木白鹤,经常要他擦屁股,而且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还对他未婚妻颇为上心;墨虎绑架了他的未婚妻;而他自己呢,要给他种一只控制他心神的蛊虫。且墨虎此举并非仓促而行,以他那个脑袋,已经算是非常周密了,众人追踪了一整日,这才在一个山旮旯里找到他们。找到他们时,梁懿倒没有太被刁难,既没有被绑,也没有挨饿,正在吃一只他烤好的山鸡。甚至还给他们展示了一下,道:“里面的肉没有烤熟。”果然,那山鸡外表金黄,甚至还有些发焦,里面的肉却有些还是红的。洛名撼便对她说道:“火催得急了,你不要吃了,要吃坏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