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腮红小孩微笑的嘴角,缓缓流下一线鲜血,透明的液体从他鼻子流出来,在第二声编钟奏响时,他一团混乱的脑子从七窍喷涌而出。
薄燕声取走瞭恶火火种,伸手测瞭他的骨龄,七百三十九岁,随后又取走瞭他的项圈:“给孩子当玩具瞭。”
一排牙齿互相碰撞,打快板似的。
很快,周戌久回来瞭,隻有他一个人:“他手裡的临锡是假的,真的已经被转移瞭。”
“什麽?”薄燕声猛地站起身,一阵头晕目眩后,胎心失去瞭律动,他下意识捂紧瞭小腹,“唔。”
周戌久紧张地探向薄燕声的脉搏,生怕他经脉受损,隻是当手放上去后,愣瞭一下。
他不敢置信地看向薄燕声的眼睛,仿佛在严厉地质问什麽。
“干什麽,放开!”薄燕声甩开他。
周戌久一反常态地把他按在门边的墙上,另一隻手快速强制探向薄燕声的小腹,胎心的跳动不作假,声音干涩:“你……”
薄燕声:“对,我怀孕瞭,你待如何?”快点震惊、震怒、失落,然后跟奇奇怪怪的师尊割席。
男子怎麽怀孕?短短几天怎麽怀孕?是不是又用瞭什麽歪门邪道的东西弄虚作假?诸多疑惑盘旋在脑海中,周戌久开口:“谁的?”
薄燕声瞪他一眼,你知道你在问什麽吗逆徒!
钻骨取火
这种“孩子是谁的”问题,周戌久是怎麽问得出口的?
薄燕声心说,我是这麽教你的吗?嘴上说道:“我的。”
“另一个父、母是谁?”周戌久好像在极力地克制什麽。
电光石火后,薄燕声灵感爆发:“我是感孕。不知道感应到瞭什麽,是不是很神奇?为师就是喜欢这种毫无征兆的意外,比你们总督院一天天列计划地活著有意思很多。”
上古圣贤有感孕而生的传说,他借来用一下,没有任何问题!
“哼,”周戌久冷笑连连,他的语速越来越快,有点咄咄逼人的意思,“修士在金丹之后的孕育能力下降一半,结婴之后几乎不会再有留下后代的可能。师尊大道在望,是哪个大存在有这样的本事,能让师尊感孕?嗯?”
的确如此,薄燕声也明白,修真者留后的可能性参考以最高修为一方为主,无论配偶修为多低,都不能加大这个可能。
所以……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薄燕声画风一转,挺瞭挺腰杆,他把大黄狗阿狼放出来,“临锡呢?我刚才那一招阵仗不小,正音馆一定会派人过来,你带著阿狼先去救临锡,我等他们来瞭以后一起去赵百相闭关的地方看看。”
他摸著小腹,想著要不先把药性散瞭。
周戌久的目光落在他脸上,馀光缠绕著他手心下的小腹,刺目:“把胎化瞭吧,它会拖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