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燕声低头看地:“晚辈虽然不在平陶,但也听说瞭,恶火嘛。”
隻听渠雷一声冷笑:“那三个成事不足败事有馀的废物,还敢往红尘界跑,也不怕把王屋山的人引过来!你来的时候,可有听到王屋山总督院那的动静?”
薄燕声连忙说:“是发瞭悬赏令和通缉令,原来那两个人跑红尘界来瞭。这个入口就在王屋山脚下,总督院迟早会过来的!我们这——”
渠雷抬手打断他:“莫慌,听我的,我叫你做什麽你就做什麽,不管出瞭什麽事,我保你无虞。”
“多谢前辈!”
“既然如此,”渠雷睁开眼睛正视他,“把你的招蝶铃给我看看。”
薄燕声抬头:“啊?”
看他有些不情愿,渠雷也没有生气,还很耐心地指点他:“修真界裡流传瞭许多招蝶铃,每一个铃铛我都认得,隻要看见你手中是哪一个铃铛,不必你多说,我自会知晓来历。”
薄燕声的心快速地跳瞭一下。
他手裡有两个招蝶铃,一个是自己血祭用过的,还有一个是周戌久当晚想给他的那隻残次品,那隻是没有被血祭过的。
连自己都看得出两隻铃铛的不同,这个或许知道些内幕的渠雷必然更清楚,他要给哪个好?
月夜下黄河小浪底两岸的土地还冒著热气,晋城外无人管理的大路两旁,又死瞭十来个人,其中一个小孩靠在石头下,保持著仰天张嘴的动作。
一群总督院的人御剑往晋城赶去,有些小弟子于心不忍,互相交换瞭一个眼神,其中一个飞到周戌久身边,小声说:“院长,要不我们帮一帮他们?降一场雨……”
“不要多事,”周戌久御剑飞过,不敢停留,不敢多看一眼,下方焦土上受灾受难的百姓东倒西歪,像极瞭八百年前的世道,“告诉大傢,不得插手红尘界的事,违者逐出总督院,回自己门派领罚。”
“是,院长。”
周戌久呼出一口气,八百年前,他还没适应自己的修士身份,面对悲惨的红尘百姓,总生出恻隐之心。
“你去哪?”薄燕声抬手拦住少年时的周戌久,“你现在是修士瞭,不要插手红尘界。”
周戌久握紧拳头:“可我以前是红尘界的凡人。”
前方观火的鸿溪冷不丁出声:“想救?我可以废瞭你的修为,你是凡人随你怎麽救。”
“你好凶啊,”薄燕声推瞭推鸿溪,示意他少说两句,然后拍拍周戌久的背,“他们无情道说话比较掏心窝子,你忍忍,等你能打得过他时,就不用听他说话瞭。”
鸿溪没有反驳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