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锡说:“不知道,总是一个人在想东西。”
“他老人傢不会是要悟道瞭吧?”正在收拾瓶瓶罐罐的左叔凭说,“现在感觉怎麽样?”
周戌久运行瞭一下,隻有最开始的那一瞬没有掌控好,让真气爆瞭出来,炸瞭左叔凭几个珍贵的摆件瓷瓶。
“赔吧。”左叔凭心中毫无波澜。
周戌久:……
据鬼官来报:“薄尊主正在湖边修练。”
“我去看看!”临锡第一个往鬼狐跑去,周戌久紧随其后。
走近鬼湖,他们听到瞭一阵阵钟声编织而成的音乐,他们听著这音乐,仿佛看到瞭柔美的水波。
这一片片的水波,冲刷著的灵魂,好像有人在用手按摩他们的头皮。
非常的舒服。
音乐很舒缓,好听到所有人驻足不前,纷纷闭上瞭眼睛。
这是哪裡来的音乐?
谁在奏乐?
他们心裡这样想著,却没有功夫说出来,也不愿意让自己的声音毁掉这一份美好。
再往前,许多鬼官越往前越难行,可是鬼帝不放话,他们隻能继续跟著护卫,直到最后颤抖著跪在地上。
“陛下!”
“陛下……!”
“这是怎麽瞭?!”临锡看著他们痛苦的样子,而自己完全没有不适的感觉。
就在前方的林中,左叔凭隐隐看见瞭个人:“这是薄尊主在悟道瞭吧?”
临锡眼睛睁圆瞭一圈,望著左叔凭微微颤抖:“悟……道?不是要闭关吗?”
他记得的,薄前辈以剑成尊,至今还未能修成自己的道。而悟道的过程,就是一个人摒弃杂念的过程,激浊扬清。
如果薄前辈有瞭自己的道,他的实力必定会在上一层楼。本就是天下至尊,再上一层……
临锡浮想联翩,最后想到自己的事情上,伴在薄燕声修行的钟声范围内,他感到修行畅通无阻。
除他以外,都是鬼修,鬼修们似乎没有享受到薄前辈的眷顾,反而被死死压制著。
左叔凭示意衆鬼退出去,头也不回:“薄尊主已经到瞭不需要护法的境界瞭,周兄,你能吗?”
重叠假山中,周戌久走出来,目不转睛地盯著林中那道被鬼雾模糊的轮廓:“做不到。师尊借宝地闭关,算我又欠瞭你一个人情。”
左叔凭笑道:“不敢谈人情,是鬼界的荣幸。”
以后他就是把这片地盘圈起来,对地上的修真者开放朝圣,也能捞一笔不错的油水。
隻有好处没有坏处。
光明剑出现在周戌久手上:“刚收到信,太行山最近有许多邪修和仙人城的闲人扰乱,我要回去看一看,师尊这边就托付给你瞭。”
邪气已经退瞭,周戌久现在隻剩一些皮肉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