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林瑔站在这在他眼里跟明晃晃地谋权篡位已经没什麽区别了。
林瑔突然一吼,自然火气更甚,若不是周围人拦着就要褪下靴子朝林瑔砸来了。
林瑔看着气得几乎要背过气去的吏部尚书也是没办法,揉了揉眉心示意朱钦给他搬了个凳子过去。
奈何这李大人着实不给面子,一脚踹翻了凳子气得更厉害了。
林瑔呼了口气,耐心让人把凳子扶了起来,道:“李大人先坐下歇歇,有什麽话好好说……”
“我呸!”李大人面色不善,道,“你一个黄口小儿,又无官职傍身,有什麽资格在这种地方跟老夫说话!若要老夫好好说也行,你下去,把陛下请出来!”
李大人一辈子都是文人雅士,他在自己为数不多会的髒话里骂得再难听也在林瑔的承受範围内。
奈何有些人却不这麽想,例如那礼部侍郎,听他左一句黄口小儿右一句乱臣贼子地叫着,嘴里还连带着问候了林瑔的祖宗十八代,当即便受不了了。
“李大人这话说得好没道理,难道没听朱公公说吗?是陛下身体抱恙,特命林大人主持朝堂,您如此说莫不是在质疑陛下?”
闻言,李大人冷笑一声,道:“林大人?哪里冒出来个林大人?皇子伴读终身不得入朝为官你又不是不知道,如今这林大人倒是叫得亲热。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分明是你向来和林涧那老匹夫交好,觉得他们家得了势你也能分一杯羹!”
林瑔被夹在中间,越劝衆人反倒越吵得激烈,偏偏还有人故意寻衅滋事,要给林瑔难堪。
眼见好好说是拦不住的,林瑔呼了口气,目光瞄準那躲在人群里鬼鬼祟祟挑事的监察御史韩江,厉声道:“监察御史韩江,扰乱朝堂秩序,先拖下去打五十大板!”
闻言,藏在人群里的韩江顿时愣了,回过神来不服道:“你有何资格罚我,我可是丞相……”
话未说完,他自己先发觉出来不对了,骤然白了脸。
林瑔讽刺一笑,反问道:“丞相?哪个丞相?是那个琼林宴上公然谋反,还在死牢里的丞相?”
先前衆人被林瑔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人主持朝堂激得忘了这件事,如今被这麽一提醒,下意识看向自己身边的人。
毕竟这些人都可算作丞相同党,谁也不想沾上。
丞相一党的人之所以还没被处决只是因为这些日子发生了太多事,苏瑾安那个样子又不能主持大局。
丞相一党的官员大多数都告了假装鹌鹑,只是城门封死,想走这两日也走不成。
偏偏有几个就要跑到朝堂上来给林瑔找不痛快,林瑔心里冷笑,既然如此,就怨不得他拿这些人开刀了。
林瑔挥挥手,立马便有人上前将落了单的几人桎梏住:“把这几人都带下去关起来,至于韩江,先打一顿再说。”
韩江万万没想到,自己还是被区别对待的那个。
林瑔似乎是看出他心中所想,意有所指道:“我这人一向只看得到那个爱出头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