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方倏澶这麽一说,临风才突然发觉蒙上这帕子后整个人确实清醒不少。
他环顾四周,只见这里也不知是什麽地方,黑漆漆一片,倒是聚了不少人。
不过像他和方倏澶这种还有意识的少之又少。
方倏澶问:“你看见我爹没有?”
临风摇头,道:“太乱了,我当时只顾着拉殿下跑,未曾注意到方将军……这是什麽情况?我们为什麽会在这里?”
“不知道。”方倏澶说,“我也是才找到你们。”
“你也没错过多少。那日你晕了没多久,阿止就用他那个古怪的哨子操控我们把大家全都关了起来。”
临风一愣,听着这声音有些熟悉:“你是……”
那人顺手丢了个馒头给他,才慢慢蹭了过来:“玉树,之前在府里跟你单挑被揍趴下十二次所以决定用名字压你一头的那个。”
玉树道:“咱们府上跟着殿下出来的只有我跟你被关在了一处,其他人大概在别的地方。你先吃点儿东西,那馒头没问题,就是别去闻这香。”
临风啃了一口,被噎得够呛,借着这馒头难吃的名义落了几滴泪,问:“现在是什麽时候了?”
方倏澶道:“距离你们被关起来,已经第六日了。”
闻言,临风顿时心中一紧,忙问:“京城那边可曾有什麽消息?公子他……”
临风咬牙,说不下去了。
方倏澶有些疑惑地看了他一眼,道:“没有……如今整个荒鹰城都在阿止的掌控中,消息递不出去半分,在外界看来一切如常。”
不知怎的,临风听见这话反倒沉默了。
方倏澶微微蹙眉,又叫了一声:“临风?”
临风却呢喃道:“他留手了。”
方倏澶不解,问:“什麽留手了?”
临风却又哭又笑地说:“殿下还活着。”
玉树见临风情绪一激动摁着帕子的手就松了,连忙伸手摁住,低声骂道:“什麽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多愁善感!我们可都指着你回去告诉公子!”
闻言,临风强压下心中的千思万绪,道:“你方才说的操控是怎麽回事?”
玉树冷笑,道:“你可还记得那突然出现的蛇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