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满脸惊慌,竭力压住了声音,道:“公子,临风大人回来了。钟先生把门外的侍卫打了一顿,秦艽大人拦他的时候被捅了一刀,抢了一匹马不知道往哪里去了!”
林瑔神色大变,不等听完他说话就着急忙慌地向外跑去,走到一半才想起来那两个被谢萦弄晕的官员,回头看了一眼。
谢萦扬声道:“你去你的!这两人交给我!”
林瑔点头,不再多说。
匆匆跑出宫门从马夫手里牵过马就往回赶。
临风日夜兼程地赶回来,精神早已紧绷到了极点,只是不见林瑔,还强撑着没有倒下。
谁劝也不肯回去,坐在门外嘴里不住地念叨着什麽。
林瑔一回来见到的就是这麽一幅场景,连忙上前蹲下抓住临风的肩轻轻晃了晃。
临风擡眼见是林瑔,一下跟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连忙道:“公子,出事了!阿止叛变,夺了荒鹰城,把大家都关起来了!殿下他……被阿止扔进了河里,不知去向。”
林瑔一下被贯入太多消息,不知如何反应。
但见临风话刚说完就两眼一翻没动静了,愈发心慌,连带着体内蛊虫作祟,疼得一下没撑住一个膝盖跪倒在地。
吓得衆人又赶忙扶他。
林瑔摆手,连忙问旁边的大夫:“临风这是怎麽回事?”
“累的!我方才瞧过了,小公子身上倒是没有伤,只是不知道先前碰过什麽扰人心智的东西,又舟车劳顿,才晕了过去。”
林瑔又问:“那秦艽呢?他……”
“没事!都没事!”陆管家伸手一边扶起林瑔一边在他背后顺了几下,压低声音道,“公子,先回去吧,外面不是说话的地方。”
林瑔闭了闭眼,叫衆人先把临风擡回去安顿好,自己则是和陆管家在后面慢慢往回走。
追寻
秦艽腹部缠着绷带,垂着头满脸愧色,不敢看林瑔。
林瑔此时却顾不上他,满脑子都是方才秦艽那些话,越想越痛,越痛便越想分散些注意力。
却想不到别的事,如此反複,好半晌林瑔才算缓过来。
他轻呼了一口气,问:“临风撑不住,也没跟我说清楚,他先前说什麽了,你一并告诉我。”
秦艽张了张嘴,话没说出来反倒先红了眼眶,狠狠咬了下舌尖才让自己开口时语调显得不那麽抖:
“几日前半夜殿下和衆将士驻扎的营帐突然来了一大波蛇潮,被那蛇咬到便会丧失理智,阿止似乎和燕月那边有什麽勾当,燕月卡在此时前来,他趁着殿下和燕月将领说话的功夫一箭射向殿下,又将殿下丢入水中,却突然把那燕月的将领也杀了。随即撒出一把毒粉,如今整个荒鹰城都在那毒气的笼罩下,谁也走不开,只能被阿止那个奇怪的哨子操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