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二爷自小到大打了那么多的架,哪一次伤的不比这个重?
依照着他的脾气,该冷哼一声说那孙子才伤不了小爷才对,如今却是来了句疼……
梁晚余睨着他,有些忍俊不禁道,“如今知道疼了,动手时想什么了?”
谢庭玉摇摇头,认真望着她,低声道,“无论重来多少次,我都不后悔自己的选择,那小子该打。”
梁晚余撞进他炽热情真的眸子里,片刻后才回神,喃喃道,“你待我如此好,我该怎么才能回报你……”
“为什么要回报?”谢庭玉拧眉,低声道,“我喜欢你,是我的事,我从来没想过要你报答我什么,你不该因此困扰,况且你在我声名狼藉的时候执意嫁过来,于我而言,已经是最好的答谢了。”
梁晚余愣住,瞧着他俊朗的眉眼,心里头难免会动容,“是……这样吗?”
“当然。”谢庭玉抿唇笑着,眼里盛满了对她的占有欲,低声道,“晚余,我们是爱人。”
梁晚余垂下眸子,身子贴过去,轻轻亲在他嘴角的乌青上,触之即离。
谢庭玉呆坐在原地,安静的望着她。
“夫君,多谢你。”
话落,谢庭玉无奈笑开,俯身下去,却被她伸手抵在了唇瓣上。
梁晚余错开身子,轻声道,“上药,今日不行。”
谢庭玉眼眶微红,眼底满是不甘,“为什么不行?”
梁晚余险些憋不住笑,幽幽道,“不行就是不行。”
谢庭玉如遭雷击,不敢置信地瞧着她,心里顿时打起了鼓。
他才二十岁,夫人就不愿同他亲近了。
莫不是……她外头有狗了?!
我儿长大了
主院书房
谢锦华站于窗前,手负在身后,背对着烛火,瞧不起他的神色。
“永安,你为何会与卢朗一同过来?”
谢永安端着茶盏,轻轻抿了一口润喉,低声道,“卢尚书乃四皇子的党羽,儿子去时,里头只有三个人,其中便有他。”
“聊了不久,卢家小厮便跑过来说三公子与庭玉动了手,儿子放心不下,一同跟来瞧瞧。”
谢锦华眉头紧锁,心头烦闷得很,“另外两人是谁?”
“一个是左御史,一个是镇北将军。”谢永安回忆着,指尖无意识的敲打着盏盖,“瞧他们三人之间熟稔的样子,应当是相熟很久了。”
谢锦华沉吟片刻,旋即转过身子,沉声问道,“四皇子此次传唤你过去,所为何事?”
“突厥使者明日抵达,四皇子欲在他们的必经之路上动手脚,意图挑起两国矛盾,把祸事引到苏家身上,用此打击国母。”
“荒谬!”谢锦华低声呵斥了句,脸色瞬间沉下,“战事才刚结束,他便要如此,挑起两国矛盾与他而言有什么好处?他自己不也是大元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