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芳芳一时慌了,呆呆地望着那只手镯,不知所措。“怎么,不要啊?”“要,我要!”胡芳芳说着,急切地将两只手伸到赵小禹面前。“男左女右。”赵小禹抓住胡芳芳的右手,把手镯戴在她的手腕上,又往小捏了捏,举起她的手摇了摇,“嗯,还是有点颜色好看,不然委屈了这可爱的小手手。”胡芳芳激动得不知所以,却只是笑,无声地笑,嘴形不停地变换着。“瞧把你乐的,”赵小禹打趣道,“不值多少钱。”又说:“记住啊,以后多打扮自己,善待自己,自私一点,外人的在乎,永远不如自己的在乎来得实惠。”胡芳芳重重地点点头,还只是笑,把右手拿到眼前反复地端详,眼中满是爱惜,时而用左手摸一下。“走吧,回家吧。”赵小禹站起来,用脚扫着土,往火堆上覆盖。往回走的路上,赵小禹说:“我给你说一件事,你绝对不相信。”“什么事?”“我在一个小镇上寄居,同院住着一个姑娘,是学绘画的,每天到山上写生,临走时还给我和房东每人画了一幅画,你猜她叫什么?”“叫什么?”“叫胡芳芳,她走了以后,我才从画纸上看到了她的名字,不然一定要留个电话,介绍你和她认识,真是缘分啊!”“真的吗?”胡芳芳有点不相信。“真的,我骗你干嘛?”赵小禹往前指了指,“回了家,我给你看那幅画。”两人回到院里,家人们早睡了,年底的月亮姗姗来迟,弯弯地挂在树梢。两人进了赵小禹的房间,赵小禹打开行李箱,翻找那幅画。然而,他把所有的东西全翻出来,把衣服又抖了一遍,仍是没找到那幅画。“尴尬了,”赵小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可能让我弄丢了,但是我没骗你,是真的。”胡芳芳笑了笑,心中一阵苦涩,小禹哥自然不会骗她的,她想到一个词:有缘无分。“不过没关系,咱们家就有画家,完了你给我画一幅,画得肯定比她好。”赵小禹说。胡芳芳嗯了一声,帮赵小禹整理行李箱。整理完行李箱,胡芳芳正要说,哥,我现在给你画,赵小禹先说话了。“那早点睡吧,晚安,明天见!”“晚安,明天见,哥!”从赵小禹屋里出来,胡芳芳颇感失落,虽然那幅丢失的画不是她画的,但她总觉得和自己有着密切的联系。不过,她马上又开心起来,她走到自己的屋门口,又在黑暗中观摩了一会儿那只手镯,这才意犹未尽地进了屋。赵小蛇睡得很沉,发着均匀的鼻息,胡芳芳摸黑上了炕,脱衣服,躺下,盖上被子,左手还在摸着右手腕上的手镯。她甜蜜地闭上双眼。一只热乎乎的手钻进被子里来,在她的胸脯上挠了一把,她吓得大叫一声,听到赵小蛇哈哈大笑起来,原来她并没睡着。“小蛇,你干嘛呀?吓死我了!”“我摸摸你是热的,还是冰的,外面那么冷,不穿衣服一定冻坏了吧?”“说什么呢,我就是上了个厕所。”“你便秘啊,上那么久,生孩子也没这么费劲吧?”“我就出去了一小会儿,是你睡迷糊了。”胡芳芳心虚地说。赵小蛇又把手伸进来,猛不防在胡芳芳的屁股上摸了一把,胡芳芳啊呀一声,急忙躲开。赵小蛇又哈哈大笑起来,笑完,煞有介事地分析道:“你的胸脯是冰的,符合长时间在外面的特征,可是你的屁股却是热的,说明你根本没去上厕所。上厕所需要脱裤子吧,屁股怎么还能是热的呢?咦,不对啊,就算你没上厕所,屁股也应该和胸脯是一个温度才对,不可能比胸脯的温度高,莫非是摩擦起电?哎呦呦,你们竟然……”胡芳芳一阵脸热心跳,嗔怪道:“小蛇,你胡说什么呢?”“别装了,我都看见了,篝火晚会,挺浪漫的啊!”赵小蛇索性用胳膊支起了上半身,“说一说,发展到哪一步了?”胡芳芳见遮掩不住,便只得“实话实说”:“哪有哪一步啊?我上厕所时望见了他,就过去陪他坐了一会儿。”“做了一会儿?做什么?做爱啊?”“啊呀,小蛇,”胡芳芳埋怨道,“你别跟我说这些,我真的听不了这些。”赵小蛇哼了一声:“对于你这种呆瓜,我就得矫枉过正,你以为男人娶老婆,只是为了看啊?”“不要说了,睡吧。”胡芳芳恳求道。“那你们聊了些什么?”“什么也没聊,我要睡了。”胡芳芳用被子蒙住了头,不再理她了。赵小蛇躺平身体,自言自语道:“你心里装着他,却要嫁给老海,你心里苦,对老海也是不公平的,夫妻最怕同床异梦,倒不如你向老九表明心意,大不了被他拒绝了,你也就不奢望了,轻轻松松地嫁人……”声音渐渐含糊不清,不一会儿就睡着了。胡芳芳把头从被子里钻出来,又在黑暗中观摩那只七彩手镯,听到赵小蛇嗤嗤地笑了起来,她急忙把双手缩回被子里。听到赵小蛇说:“我笑那周瑜无谋,诸葛亮少智……”胡芳芳哭笑不得,真是古灵精怪,这是在梦游三国呢。赵小蛇又说:“我还笑那赵小禹迂腐,胡芳芳懦弱……”:()好好地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