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臂环过她肩膀,将人拥入怀中,紧紧地,似要把她彻底溶入骨血。
邵明姮被勒的喘不过气,手指抠在他后背,拍了几下。
听到呼吸声渐渐平缓,面前人衣裳湿透,几绺头发黏在颈间,就像洗了个热水澡,一身潮气扑向邵明姮,她难受的屏住呼吸,又被他压得不得不启唇喘气。
他撑高了手臂,邵明姮得以脱身,刚要走,便被他握住细腰。
“阿姮,我留着那白绢,没有别的目的,我只是只是想留着。我知道你不高兴了,但我不会扔掉它。”
邵明姮愈发面红耳赤,索性闭上眼,随便他说什么。
“你不是我的,但它是”
“阿姮,我需要你。”
话音刚落,邵明姮睁开眼睛。
他的眼睛清亮漆黑,盛着惶惑的她,然后他再也没能忍住,如他所愿,捧起那小脸辗转汲取。
待收手时,外头的雨下的大了。
一阵风吹过,花盆掉在地上,“咔嚓”碎裂。
屋内人的蜷缩着,又打开,像风雨中即将绽放的花,花瓣瑟瑟发抖,一片片的柔软在雨珠的侵袭下,顺从的拂落下来。
邵明姮意识清醒时,衣裳已经被揉搓开来,凌乱的铺在枕上,发鬓散了,头发垫在身下。
他伏在肩胛处,像一只饿了数日的虎狼。
邵明姮的手落在他后脑,手指攥着他的发,指甲几乎戳破他的头皮,玉簪顺势滑落,浓密的墨发像绸缎般散开。
他抬起头,眼眸如深海的波涛,晦暗涌动。
邵明姮箍住他的发,摇头:“不行。”
顾云庭眸色倏忽变深,白皙的面上青筋几欲爆出,似在强行忍耐,长叹一声,翻了下去。
抬手,扯过薄衾盖住自己的腰身。
“我可以等。”
秋收时,邵明姮跟着邵怀安去往田地勘察。
稻谷仿佛有种天然的香气,风拂过稻田,发出窸窣窣喜悦的响声,鸟雀争着下来觅食,老百姓看到了收成,又因降低了三年税收,各自面上洋溢着欢喜。
河渠改道,顾云庭功不可没。
在不影响航运的前提下,相邻州县的田地都能得到有效灌溉,即便是干旱连日,凭着这些四通八达的河渠,亦能暂缓解压。
邵明姮没有直接回府,而是转去苗苗家。
苗苗正在院里逗弄刚出生的小羊,看见她来,高兴的迎上去,伸开小手便紧紧抱住大腿。
“姮姐姐,你来看,这只小羊在喝奶。”
她拉着邵明姮的手往前跑,途径垒好几个兔子窝,往里随意一瞥,便见干草堆里趴着一捧小兔崽子。
“你爹娘去哪了?”
“在隔壁搬粮食。”苗苗说罢,又领着她垫脚站在高墙处,为了便于照料,葛生和朱大嫂特意将院墙改矮,中间加了道临时小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