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不能。”弟弟大了,能给的面子还是要给的。胤祚沉吟片刻后道,“你提的这个要求很好嘛!现在人是一代不如一代了,疏于锻炼,身体素质太差了,这样怎么能成?身体是事业的本钱嘛,没有好的身体,怎么替大清、替百姓服务呢?不过单独建一个专业不好,依我看就全学院实行吧,叫所有人都锻炼起来!”
十四兴奋道:“真的?”
胤祚点头:“真的!”
十四登时就神气起来,其他皇子开上一门两门课,不过几十学生罢了,他提的这个课可是所有学生都要上,人数多多了!
十四努力压制快要翘到天上的嘴角,转身拔腿就跑。
胤祚呵呵一声,打小看着长大的小子,他一撅屁股胤祚就知道要放什么屁,这会儿定是憋不住炫耀去了。
旁边的叶桂白眼快翻到天上去了,什么就新开科目?这不就是原来那体育课吗,柳湘莲教的那个。胤祚总念叨着这课所有学生都必须学,不能做书呆子病书生。没想到今儿倒是拿出来哄十四阿哥了,说哄也不准确,人六贝勒并没有说谎,以后确实会有这么一门课程,只是不知十四阿哥什么时候才能知道真相了。
不管怎么说,这波招生圆满结束,距离正式入学还有一个月,胤祚又带人收拾布置屋舍、聘请先生和杂役,还要编写各科教材,真真是忙得昏天黑地,直到学生入学,有些教材也才写了两章,先生少不得白天上课,晚上编书,可谓相当辛苦,胤祚便交代后厨每天晚上准备夜宵送去各位先生房间,免得把他好容易请来的大宝贝们饿坏了,至于会不会生病那是不必担心的,学院什么都不多,就是大夫多,胤祚底气足着呢!
终于忙完这波,胤祚松了一口气。恰好沿海又传来好消息,说额尔敦已经把那小国打趴下了,压根没费什么力气。那小国这会儿哪还敢提什么和亲啊,哭着喊着叫爸爸,只求大清放他们一条生路,南安郡王也给恭恭敬敬地还回来了。
康熙对边陲小国并不感兴趣,那地方打下来也没用,治理难度太大,属于得不偿失。把他打服了,又狠狠割了一块肉,面子找补回来了,这事也就罢了。倒是南安郡王怎么活着回来了呢?
怪晦气的!
不过也有好处,若是南安郡王死了,再多功过都成了身后事,康熙便不好追究了,只能让他儿子袭爵,但南安郡王活着回来,这事就要好好说道说道了。
其实康熙一向并不愿意因为兵败处罚将领,胜败乃兵家常事,本就存在许多变数,若是败了便要罚,莫说军心之向背,只说将领心里存了压力,行事便多有拘束,于行军并非好事。
但南安郡王又有不同——他败的太丢人了!
以五万人马对敌两万,却以摧枯拉朽之势惨败,敌方死伤五千,我方死伤一万五千余,还被俘虏了主将,正常人都打不出这样的仗!
南安郡王的操作也确实迷幻,他是怎么输成这样的呢?
他在战场上迷路了!
明明规划好的路线,他带着军队越走越偏,副将提醒他还不听,然后硬生生把军队带到了敌方的包围圈里。
康熙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不怀疑南安郡王是细作已经是他最后的善良。百官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便是军中将领们看到这情况也沉默了,说实在的,原本他们还因为康熙不顾南安郡王死活执意开战而不舒坦,这会儿只觉得南安郡王活该,要是他们遇上这样一个主将,只怕会恨不得他死在战场上算了。
不希望他再也不要上战场了,平白害人呢!
那一万多将士何辜?
最终南安郡王被削了郡王爵位,降为国公,朝堂上下无一人反对。至于南安郡王府中上下是喜还是悲就与他们无关了。
此时已经是康熙三十六年的九月,天气渐渐凉了,胤祚终于得空替探春物色女婿,只是不等他把资料送过去,王熙凤那边便传来消息,说是探春的婚事定下了。
是一位伯爵府的少爷,还是嫡出。以探春的出身配人家是高攀了,只是此子顽劣了些,伯爵夫人便想找一个厉害些的媳妇,盼着能管得住他。
黛玉道:“二嫂子打听过了,这人虽然顽劣,也不过喜欢吃喝玩乐罢了,倒是没有嫖赌之类的劣迹。三妹妹的意思是,她不在意夫婿是否上进,只要不给她找麻烦就成,能嫁进伯爵府已经难得,再挑拣就是咱们的不是了,左右有爵位庇佑,日后仔细教养子孙,不愁没有好日子过。”
胤祚点头:“她倒是想得清楚。”
黛玉笑道:“她是难得的明白人。”
胤祚打趣道:“难怪你喜欢她,你就喜欢明白人,我也是明白人呢。”
黛玉白了他一眼,转移话题道:“二嫂子来信还说了一件事。”
胤祚一边给黛玉夹果子,一边漫不经心问:“什么?”
黛玉说:“宝玉和宝姐姐要成婚了,就在下个月。”
胤祚的手顿住了。
黛玉奇道:“怎么了?”
“没事。”胤祚回过神来,把果子喂给黛玉,笑道,“只是觉得今年喜事多,想来是个好年份。”
“有什么好事吗?”黛玉想了想,“你学院的事有进展是一件,添了十七弟是一件,三妹妹的喜事算一件,还有什么吗?”
“自然有了,前儿得的消息,汗阿玛允了四姐姐不抚蒙了。”
黛玉惊喜:“当真?”
“当真!”胤祚笑道,“所以我说,今年真是个好年份。”
黛玉点头:果真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