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秋就在里面,躺在病床上,背对着门,看不清模样,但隐约可见瘦弱的身影。
尚黎顺着她的目光,也看向了里面小小的身影:“刚打了镇静剂。她的抵触心理很严重。我有些迷茫,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郁雅知安静听完,问道:“知道她心里的症结是什么了吗?”
尚黎点头:“知道。”
她想了一会,简单说了:“她无意间伤害了亲人。负罪感很重。”
郁雅知听了,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
这种心理上的病,只能寄希望于心理医生了。
“你不要急。时间是治愈一切的良药。你就……好好陪伴她。我相信,终有一天,她会走出来的。”
这种话实在苍白无力。
郁雅知心里也清楚,能帮助的地方不多。
但尚黎还是道了谢。
几人在外面聊到里面的钟秋醒来。
郁雅知见了,走进去,轻声道:“钟秋,你还记得我吗?”
钟秋坐在床上,长发披散下来,遮住了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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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穿着白色病号服,有些宽大,也许是她身体太瘦弱了,风吹来,显得空空荡荡的。
“钟秋,又见你了,真好。”
“哦,对了,前几天我去藏红花基地视察了,员工们也很想你。”
“你还记得他们吗?”
郁雅知轻声说着,从包里拿着手机,播放她本来给宁璇拍摄的藏红花基地的视频。
还有员工们乱入了,议论着:
“今年的藏红花收成好呀。嘿嘿。又可以拿不少钱回家了。”
“说钟小姐,她什么时候回来啊?不会丢下咱们不管了吧?”
“虽然钟小姐沉闷的很,平时也不跟咱们说话,但人漂亮、又心善,还很有能力,不知谁家这么有福气,能有这样的女儿。”
“对对对,我要是有这样的女儿,做梦也要笑醒了!”
……
他们言语里都是对钟秋的夸赞和喜欢。
钟秋听到了那些共事几年的同伴的声音,似乎有了触动,转过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