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攸宁说:“我也不疼。”
隔了几秒,沈岁和不知从那拿出来一支药膏,从桌子的边缘处给她推了过去。
“这什么?”
江攸宁问。
沈岁和:“治肌肉酸痛的。”
“抹在皮肤上就行。”
沈岁和说:“你预防一下。”
江攸宁:“……”
她拿起来看了眼说明,“谢谢。”
见她收下,沈岁和松了口气。
一直不敢拿出来是怕她拒绝接受。
“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江攸宁开门见山,拿出了谈判的架势,“我会知无不言。”
沈岁和闻言抬起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情绪酝酿到服务员上了菜,他也一句话都没酝酿出来。
这是江攸宁第一次发现,他话更少了。
起初结婚的时候,他话少,但是能沟通。
她如果问,他就会用最简短的话来回答,后来可能怕她听不懂或是怎么,偶尔会在简短的回答之后再加一两句,当做补充。
现在跟他沟通感觉都有些费力了。
不过她是那样的态度,话是说了,看他要不要问,如果他不问,她便也不说。
婚前婚后她都是主动的那个,总有主动累了的时候,这会儿她一点都不想主动。
跟他在一起以前,她还是话少的那个呢。
所有菜很快上齐。
不知是不是江攸宁的错觉,她喜欢的菜品基本上都摆在了离她手边很近的位置。
签名签太多,这会儿拿起叉子确实觉得手腕酸痛,尤其这家餐厅的叉子是出了名的重,她拿着去叉第一道菜,菜还没叉起来,手腕一酸,叉子竟然先掉了。
而且叉子掉下去的瞬间,震得她手指发麻。
钢制的叉子跟漂亮的瓷盘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在包厢里格外刺耳。
江攸宁被吓得打了个激灵。
“没事吧。”
沈岁和已经站了起来,他紧张兮兮地盯着江攸宁看。
江攸宁摇头,她想把叉子拿起来,但手总是不自觉颤抖。
工作后遗症也太严重了。
她想。
沈岁和把叉子捡起来,重新放过去。
与之一同放过去的还有他的餐盘,里面有切好的牛排,切得工工整整。
“我没吃。”
沈岁和见江攸宁看过来,立马解释道:“给你切得。”
江攸宁:“……”
我拿不起来餐具了啊喂。
她低头看了眼牛排,“谢谢。”
其实是饿了的,早上出来时只随意垫巴了一些,早在签名的时候就已经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