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豫真的的喜欢她?
直至今日,两人滚在了一张枕席上,再次证明了这一点。
自欺欺人是根本没有用的。
魏红缨对沈春芜道:“我承认,我是喜欢他的,但我没办法一时半会儿直接承认,原本是战友的两个人,一下子就转变了恋侣……”
这种突如其来的关系,她实在是没办法接受。
沈春芜看了不远处的席豫一眼:“这是你内心的真实想法,为什么不找他开诚布公的聊一聊呢?”
魏红缨看起来诚惶诚恐:“他会听进去吗?”
“谁说我听不进去?”
席豫实在窃听不下去了,忍不住从柱后的凉荫里现身,正面对魏红缨做出了回应。
魏红缨吓得躲在了沈春芜背后:“你你你你……你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从哪儿冒出来的?”
席豫没有回答,直截了当上前,抓住了魏红缨的腕子,就往月门外的凉荫处去了,大有一番长谈的架势。
魏红缨挣脱无果,她的力气居然没有席豫大!
真是岂有此理!
她朝着沈春芜投去求助的眼神,希望友人能够来帮一帮她。
沈春芜觉得解铃还须系铃人,魏红缨一昧逃避并不是什么好法子,与其畏畏缩缩的,还不如坦诚应对本心。
如今也不知道晁娘跟盛轼谈得怎么样了。
沈春芜煞是好奇,忍不住朝着寝屋的方向走去。
但被戚巍拦截住了。
戚巍道:“我有话对你说。”
沈春芜:“……”
这威严峻肃的语气,听起来山雨欲来。
沈春芜规规矩矩地跟随戚巍到正堂里。
起初,戚巍温和道:“昨夜过得还好吗?”
沈春芜心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横竖是逃不了一顿叱骂,索性脖子一伸,全招了罢!
沈春芜将昨夜的事都说了,然后阖上眼等着挨骂。
戚巍道:“我都知道了。”
然后呢?
沈春芜道:“您骂我啊。”
戚巍道:“圣上承诺,他从旁支宗族抚养了一位继承人,接下来执政满一年,他退位让贤,跟你定居于此。”
顿了顿,他说:“反正你去哪儿,他去哪儿,妇唱夫随。”
言讫,戚巍从袖裾里摸出一份纸折子,上面果真是盛轼的承诺书,还烙下了大红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