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天陈竟夕每天都是六点五十到校,等陆遥夜吃完饭便帮他看前一天的数学作业,接着听写应该背的单词方程式公式定理,偶尔两人互相抽背一下语文,总之非常充实。
身为学酥,陈竟夕理所当然地感到压力很大,上一次这么卷还得追溯到当年陆遥夜强行给他灌输魔界知识的时候。
“还不如接着背情诗呢。”
几个物理公式记混了,昨晚的练习册做得磕磕绊绊,后面两道大题更是惨不忍睹,陆遥夜看着看着就不自觉地皱起眉头。
陈竟夕偷眼看他,觉得这样的陆遥夜有些严肃也有些陌生,忍不住小声嘀咕了一句。
“什么?”陆遥夜没听清,微微侧过头,目光却仍旧停留在练习册上。
“我说我错了,你慢慢看,千万别生气啊。”
陆遥夜动作一顿,抬起眼定定地看着他,过了几秒钟才问:“你哪里错了?”
“错在不该因为时间太晚就产生‘差不多得了’的消极情绪,更不应该糊弄写写,发现这题不会的时候我就应该立刻给你打电话。”陈竟夕对答如流,显然已经趁着陆遥夜吃饭的时间打好了腹稿。
陆遥夜忽地笑了一下,笑容很轻又有些无奈,修长的手指点了点桌面,笃笃两声。
“我说的是这道题,你哪里错了?”
陈竟夕:“……”
深吸了两口气平复心情,陈竟夕尽量一本正经地说:“错在不该用这个公式,而且公式也没记对,这个常数应该是……”
说到一半发现陆遥夜居然还在笑着看自己,小狗瞬间炸毛。
“陆遥夜,你故意的是不是,你逗我呢?!”
小狗怒目圆睁,拍案而……没起来。
因为陆遥夜适时地伸出手轻轻拍了拍陈竟夕的脑袋把他压了下去,“你说得对。”
陈竟夕继续瞪他。
陆遥夜见好就收,拿起笔重新解题,边写边把涉及到的知识点、应该套用的公式定理写在旁边。
他的条理清晰,表达又清楚,再加上声音还很好听,再难的题和再酥的学渣都经不起这样的考验,更何况陈竟夕酥度不高,属于努努力可以抢救回来的那种。
讲完这道题,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两人收拾东西准备回教室上早读。
“明天周六,你有什么安排吗?”陆遥夜状似不经意地问。
陈竟夕收拾东西的动作一顿,抬起头一脸认真地看着陆遥夜,“我的安排是好好休息,不做任何给大脑增添负担的事。”
陆遥夜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只是感觉有点可惜,本来他计划早上和陈竟夕一起去图书馆的。
“好吧,”陆遥夜道,但还是叮嘱,“记得好好写作业。”
“知道了。”陈竟夕有气无力。
“周一我会检查。”
陈竟夕翻了个白眼:“你当我小学生啊!”
“假如错得太多我就解雇苦瓜,以后都是鲜橙柠檬茶了。”陆遥夜冷不丁地说。
深知陆遥夜这个人一向都是说到做到,陈竟夕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陆遥夜,你这算什么,迁怒?任何一个有良知的人都不会这样迫害苦瓜。”
陆遥夜笑了一下,拎着收拾好的书包往外走。
陈竟夕连忙追出去,以小狗的灵活步伐和矫健身姿在他的身边时左时右地闪现,明明是一个人,却有一种把陆遥夜包围住了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