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肃清王在郊外的府邸,康王谋逆满族被杀后,萧氏一族的根基,几乎被连根拔起了。王府空了许多年,我调查母亲死因时,发现王府的地牢倒是不错,而且因为康王的事情,外面盛传此地闹鬼,倒是方便我处理一些,不能在昭狱处置的犯人。”
他掏出帕子,替她擦着脚上的水,濡湿后的脚心有些凉,又薄又顺滑。
盛从周用生出薄茧的虎口,卡着她脚踝,半握住整个后脚掌,噙在掌心里捂着。
那处白皙的裸露,顺着小腿处一路延伸,白绸般勾出滑腻的弧度,隐没在裤管中,让人忍不住剥个干干净净。
盛从周大掌扣住脚掌,指腹碾压着脚背,摩挲着皮肤。
凡他碰过的肌肤,热热麻麻,漫着红晕。
棠梨下意识看看周围,幸而此处没有人。
她坐得条案有些高,很想跳下去,但目测可能会摔坏腿。
“大人,这个案台,是祭祀祖先,摆供品用的吧?”
她没有等到回答。
盛从周将她捂热后,下颌抵着她的膝盖,轻声道,“阿梨的身体受过刑,暑天不觉得,等到天冷后,不适就会慢慢显现出来,以后不要犟气了。”
他的唇覆在她膝盖上,烘烤着她。
棠梨别过脸,轻哼了一身“嗯”。
“阿梨羞什么?”
棠梨并不看他,盯着地牢的入口。
漫长的甬道,隐在黑暗里,时不时传来凄厉的嚎哭声,并不响亮,却足以撕破头皮。
她怕有人出来,又觉得这个场面,实在不适合行亲密之举,整个人都很紧张。
偏偏竖着耳朵,紧着头皮,感官被无限放大。
被他捏在厚实掌心的脚,像是被捂热着,又像是封堵着,蓄满情绪。
他隔着衣物,亲吻她的膝盖,炙热出几分痒意。
棠梨忍不住抽出脚,慌乱间,脚尖抵到他的下腹,比被他握着更加尴尬。
她到了这步田地,才终于知道,早恋为何会影响成绩了。
她过去总觉得,不过是少男少女,一起吃饭喝水,看书学习,偶然初尝禁果啃个嘴。
等到自己走到这一步,才发现不是那么回事。
她望着盛大人,两人视线不过是霎时间碰在一起,沉沉对视着,就读懂了彼此未宣之于口,含混不清,昭昭若明的心思。
是彼此渴求,怎么厮磨都不够。
是情欲在敲着颅骨,撬着牙齿,剥开他们的皮肉,让他们滚t沸的血流在一处,筋脉绞缠着,不死不休。
他指尖勾住她的脚,抬眸望着她。
“阿梨的脚,为何乱跑?”
他沉甸甸的眼眸里,是乍起的惊雷,翻滚的岩浆。
棠梨熟梅天气的躯体,红痱不散,却也不敢靠近干燥的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