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恼之下,她就抬高了腰臀,献祭似的将自己全部奉献出去。
窗外大雪纷飞,已积了满院。
扫雪的仆妇换了一批,之前在廊下跟金方起争执的那几个已全部被打发到外院,再近不了这里,即使后悔也没人会给她们机会。
外头冰天雪地,屋内温暖如春。
炕上缠绵悱恻的两人情深意浓,已不知外面是何天地。
跨腿坐在幼儿腰上,虞归晚扬起修长的颈,骨节凸起的手抓住脖子稍微用力,带着厚茧的指腹就蹭过皮肤,越用力就越兴奋。
热汗湿了发,连视线都模糊了。
摇晃之间幼儿隐约看到她脖子上的道道红痕,都是被茧子刮出来,她不让自己碰,说是不能沾到血,她也就听话不碰,可也看不得她如此对待自己。
“你慢着些!”气不过,又恼,幼儿只得提高了声。
指头划过下颌线,虞归晚垂眸,发出愉悦的笑音,舌尖上卷含糊这吐出几个字。
“不要紧,我喜欢,我皮糙肉厚。”
“那也经不起你这样折腾。”幼儿拦着不许她再伤着脖子。
她也听话不再碰脖子,却也俯下身,圆丘高高翘起,悬着铃铛的腰链已被拽得乱七八糟,铃铛还完好,随着起伏动荡发出阵阵铃声。
叮玲玲——叮玲玲——
“不想让我折腾,那你就来折腾我,让我欢快,此刻就比什么都重要。”
她身上那些纵横交错的伤疤就是战绩,是徽章,而覆盖在这些战绩上面的艳色着实突兀,也触目惊心,她又不许幼儿随便乱碰,血液沾了人可不是闹着玩的。
幼儿气得往她臀上拍几下,什么话都不说。
铃声响到日暮,两人不曾出来用饭,屋外有金方守门,旁人也靠近不得。
从外玩回来的廖姑习以为常,高高兴兴的同杜氏用了晚饭,就跟六花在院里玩雪,堆雪人。
直到屋里的人哑着声音吩咐人备热水沐浴,铃铛声才停止。
虞归晚伏在枕头上,艳色已变淡,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她起身侧卧,拿手撑腮,用才情动过的眸子看幼儿坐在旁边理衣裳的领口,又将散乱的长发挽起来用绢布裹好。
她使坏的扯过一缕乌发。
才理好就被她弄乱了,幼儿扭头,将发丝从她手中拽回,浅笑道:“这会子了还不肯老实,热水已让人备下了,沐浴吧。”
“一起。”她索性坐起来,打开幼儿的乌发帮她重新挽过。
平日里她的头发都是幼儿给她盘,她自己顶多就是用带子扎起来,很随意,但给幼儿弄头发却十分用心,试了几下就挽好了。
幼儿揽镜自照,左看右看,又用手抿了抿底下的随发,惊喜道:“你几时学的?”
这人握刀拉弓在行,做这些实是粗糙,没曾想能将她的发挽好。
虞归晚双手往后一撑,挡在胸前的发就散开了,露出一片春景,“看过几次就会了,又不难,我只是懒得弄,嫌麻烦,短发多好,利落,打架的时候也不用被人扯着头发拽过去,我老家那边的女人从来不留长发,都是板寸,要么就是光头。”
幼儿的视线从她胸前扫过,心头涌上火热,很快又被她压下去。
两人在里屋略微收拾了下就过去沐浴,四五个仆妇抬着大桶的热水将浴桶装满,旁边还放着几桶备用的,若按大户人家的规矩,丫头和仆妇需站在屏风外面伺候,随时等着里头传唤,幼儿贵为千金小姐时也如此,但虞归晚并不习惯让人这么伺候,所以她沐浴时一律不让外人在侧。
院外。
廖姑正跟六花玩得兴起,冷不丁看见廊下那个人,顿时什么兴致也无,将团好的雪球狠狠掷到地上,又连踩好几脚,直把那一片的积雪都踩得稀巴烂才停下。
“我师父都不让你来这里,你又来干什么,脸皮真厚!”她跑过去赶人。
虞归晚知道赵祯在镇上,也知道是廖姑拜托阎罗娘请人为她治伤,伤愈之后又派人将她送走,可她不知用了什么办法,竟然甩开了那些人,自己又返回偏关,几次登门想见虞归晚,都被拒绝,幼儿也不耐再见她。
赵祯裹着半新的斗篷,瞅着里头应是穿得不够暖和,她整个人冷得直打哆嗦,脸也冻得青白。
“我这次来是有要事,烦你进去同她们说一声。”
在东辽大营被救出后,她伤势重,几次都险些熬不过去,前前后后两三个月才痊愈,可到底是伤了根本,身体大不如前,又来回颠簸,整个人瘦得脱了相,原先长公主的尊贵和威严都没了,这低声下气求人的样子,瞧着也让人心酸。
廖姑对她也有两分不忍心,只能气闷道:“我师父不会见你的,你回去吧。”
赵祯抬起头,眼神坚毅,“我今日一定要见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