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太弱智了。他最近这是怎么了?怎么总干出这种奇奇怪怪与自己性格完全不符的事儿。段喻之听他没反应,随意说了几句客套的场面话,就立即挂断,然后直接关机,暂时与纷纷扰扰的红尘切断联系。情绪糟糕的时候她不想和其他人多交流,免得将负面情绪带给他人,烦恼的人只有她一个人就行。现在她只想好好睡一觉。睡醒了世界就变亮了,睡醒了昨天的事情就过去了。也许是大脑完美接受到了她的请求,这一睡就是超长睡眠十几小时,当她朦胧间睁开眼,外面阳光正好。拿起手表一看,上午八点半。也就是她从昨天下午六七点睡到了现在,段喻之笑一声,真活得像个小猪了。睡得时间过长也不好,醒来会头晕,段喻之瘫在床上等待眩晕过去,同时脑子里迷迷糊糊想着一会出去吃什么,昨天那一出她都没怎么好好吃饭……她突然睁开了眼,一下子弹坐起来,啊一声道:“我的鸟!”她把那只绿鹦鹉忘了。于是半小时后,段喻之在楼下吃了漂抿曲和油条,快马加鞭地敢到那家宠物医院。好在这只绿鹦鹉生命力顽强,此时喝了水吃了食物,又经过医生细心检查和治疗,已经活蹦乱跳了,甚至看到她还高兴地转了个圈。段喻之拎着鸟和医生道谢交了钱,可走在回家的路上却发愁这只鸟今后该怎么办,房东明令禁止她养宠物。鹦鹉张着小巧的嘴喳喳叫唤,如同唱作一首首美妙歌曲,段喻之想到个合适的人选,立马让司机师傅改道。又是半个小时后。傅寻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桌面上鸟笼里的鹦鹉,指了指鹦鹉,又指了指自己,“这什么?你想让我养鹦鹉?!”作者有话要说:最近补番上头……小豆瓜段喻之点点头,“就当是我给你的赔礼了。”傅寻挑了挑眉,“赔礼就是一只鸟?”“对啊,你看它多可爱。”段喻之点点鸟笼,鹦鹉迈着小短腿凑过来贴贴她的手指,动作十分亲昵,贴完了还啾啾几声。傅寻也把手指伸过去,鹦鹉很乖,蹭了蹭他的指肚,啾啾啾地叫着,一双小黑眼睛直直盯着他,不知怎的,他竟然看出来一丝可怜巴巴的表情。“那就留下吧,正好可以用作写生素材。”他拎着鸟笼,挑好角度,放在闲置的另一张圆桌上,与对面的花篮相映衬,颇具美感。顾忌她受的伤,傅寻本来不打算让她工作,但段喻之哪好意思一直延误工作,便小心翼翼地慢慢画,尽量不牵扯到伤口。都说慢工出细活,这样子倒也没出什么问题,反而还显得更加整齐精致。这次绘画量很大,虽然傅寻有基本存稿,但还得花心思去完善,预计也得两周,骆向群作为责编一天打三通电话询问进度,后来直接来他工作室帮忙着一块赶稿。段喻之偏过头看向骆向群,心里满是疑惑,现在责编都要帮助漫画家了?这不相当于另一个助手吗?兴许是她的视线太过明显,骆向群开口解释道:“这是出于情分,反正我最近也没什么大工作需要解决,就当是打发时间了。”“…噢。”骆向群这责编做的也太难了。当爱好成为职业,从前再有多少热爱此时都会化作厌倦和烦恼,之前段喻之还不懂,现在她已经深刻体会到了。她生无可恋地瞅着这一摞纸,脑子里空无一物,仿佛回归了宇宙。直到傅寻给了她一个暴栗,眼神示意她认真工作。于是魔鬼般的两周后,这次活动要求的格数终于完成了,段喻之捂着胃,再多来点她就要画吐了。“下次能不接这种活动就不接。”傅寻把最后一口黑咖啡喝完,苦涩在舌尖上蔓延,短暂地使神经活跃起来,他气色也不太好,乍一看像是七天七夜没睡觉,还被画本里的小妖精取走了精气神。骆向群正闭着眼仰躺在沙发上,他一边捏着鼻梁一边疲惫地开口:“知道了,这也是平台硬要求的,想让你开个先河,毕竟是第一期活动。”“哼。”傅寻冷哼一声,乌青着一双眼给小豆瓜添水添粮,小豆瓜是他给那只虎皮鹦鹉取的名字。小豆瓜歪着头看看他,而后低下头啄食,憨态可掬。看着鸟,心情好多了,傅寻觉得养个宠物也还不错,这一身的绿就很养眼。骆向群活动活动脖子,整理好文件,装在文件袋里,稍微休息了一会,突然问段喻之:“你想画漫画吗?”段喻之:“?”喝水的动作一顿,她眨了眨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