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什么时候脸上都带着微笑的保本麻衣】
【对禅院兰慧格外优待的保本麻衣】
【会照顾小惠的保本麻衣】
【将禅院直哉折腾的服服帖帖的保本麻衣】
这一切看上去其实并没有太大问题。
在这个世界上藏着自己底牌的强者很多,他们不喜欢引人注目,有自己的目的,会在达成目的这个过程中随手做很多事情。
但是一切的前提,是【她】没有极端的目的。
不对。
禅院甚尔逐渐皱眉,拳头握紧,用审视的目光冷冷的扫着陈采莲。
目前为止,保本麻衣一切展现给他的,都是她想让他看到的。
从最底层逻辑来讲。
15岁的星浆体即便身后有某种势力在参与,但是她本身的咒力自己能力基础、生长环境,并不应该拥有这种游刃有余的态度,以及能让禅院甚尔感到悚然的压迫感。
如果,面前这个叫莲的人,所说的一切成立,诅咒师消失的事情真的是保本麻衣做的——
“……”
禅院甚尔那张总是像无业游民丧丧的脸逐渐变得凝重,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季节的缘故,他开始感觉从脚步开始爬上了透骨的寒冷。
禅院甚尔记得那种感觉。
他盯着那个诅咒师——在他身边租房子、跟踪他,监视他、伪装成空调修理技工上门给他修空调的时候往里面塞针孔摄像头。
他日复一日的注视他。
21日下午,那男人像往常一样从跟随着自己的习惯去斜对面的吉野家吃了一碗温泉蛋肥牛盖饭,回来去浴室洗了一个澡。
禅院甚尔懒洋洋的带着耳机,吃着鸡腿汉堡,盯着电脑屏幕。
男人就这样在浴室里洗了半个小时。
男的洗澡能洗这么久?
等禅院甚尔发觉不对劲去爬男人窗进去的找他的时候,人连根毛都没剩下。
真的是一根毛也没有。
没有打斗的痕迹,没有泡沫的痕迹,这位在黑网上叱诧风雨的诅咒师就这样无影无踪,宛如被离职程序员删除掉的代码。
“………”
禅院甚尔回想起了那时冷汗直冒的感觉。
直到这时,他再一次回想起和保本麻衣相处的种种痕迹————
所有的印象全部被改写。
【初次见面时目中无人的保本麻衣】
【有很多私人时间可以利用的保本麻衣】
【无差别和蔼实则偏激冷血的保本麻衣】
【能将禅院兰慧通过禅院家结界传送出去的保本麻衣】
【小惠只要接近她就会昏昏欲睡的保本麻衣】
【让禅院直哉格外恐惧和臣服的保本麻衣】
直到这里,禅院甚尔才完完全全想明白。
他嘴角有些抽搐,拳头因为内心某种发慌和怪异的兴奋而爆起青筋。
保本麻衣,并不是他可以加以利用的存在。
她本人的存在,是一种无法衡量的危险。
而他,自从回了这该死的禅院家,不知道是不是被什么东西迷了魂,竟然就这样把禅院惠放在了保本麻衣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