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和爸妈吃完饭,我回了清华西门。路上,在五道口买了几张vcd,到家后,边洗衣服边看电影。看完一个,还不困,接着看,是部很闷的欧洲电影。但是我今天没有心情看这样的电影。我忍不住要想着老廖,可是我又想不起来他的样子,不知为什么,就是想不出。但是周遭空气里却仿佛弥漫着他的味道,好象伸出手去,就可以碰到他的胸膛。好象一扭头,就是他在我旁边笑眯眯地说:“有我这么一个哥,好吧。”我打开窗户,春天夜晚的湿润空气和马路上汽车的声音一起飘进来。那些在深夜终于被放行了的货车一路狂奔着,嗡嗡的轰鸣声一直到开过去很远了,还能听见。从窗户望出去,可以看得到风儿吹过树梢,在这个春风沉醉的夜晚,婆娑的树影也仿佛也有了声音,空气中,澎湃着从树木中传来的阵阵春潮。一阵一阵,绵绵不绝。我把老廖加入了邮箱的好友组,有些好玩的邮件我转发的时候也会同时给老廖。白天我们会在eail上聊几句。王惠第一个发现了,有点惊讶我们两个怎么联系上了,我告诉她我在客户那遇见了老廖,还一起打过球,爬过山。当然我有意把时间给含糊了。从此,王惠的饭局名单里也多了个老廖。一个星期很快就到了,我又回到城里上班了。为了庆祝一下,我们约好了去辣婆婆吃水煮鱼。王惠问我还要不要叫什么人,我说把老廖叫上吧。我因为要接老皮,所以那天到的稍晚了一点,老史又用了很多香水,熏得出租司机直打噴嚏。我们到的时候,他们正在点菜。王惠还是张牙舞爪地在安排每个人的胃口。老廖也到了,他穿了件黑色的夹克,衣服敞开着,露出里面的圆领t恤。看见我和老史进来,微微地有点意外。但是还是热情地和我们打招呼。王惠拉着我挨着她坐下。问我还要点什么,我说来份拍黄瓜,可以去去麻辣。我旁边还有个空位,看得出来,老廖虽然有点意外,但是看见我还是挺高兴的。他说:“我挨着你坐吧。有日子没见到你了。”王惠依旧口无遮拦:“你怎么见了他比见了我这个老同学还亲啊。”老廖搭着我的肩膀,说道:“你不知道吧,这是我新认的一弟弟。”除了老史,王惠和大伙都是一头雾水,我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老廖接着说:“我们差不多是一个院儿里长大的,发小儿。”听到这,我才明白了,可是王惠又开始挺招人烦的假装夸张了。我只好跟她解释,我们两个大院的相临程度和一些简单的风土人情。老史是无酒不欢,我提议大家试试二锅头,老史,王惠和老廖都积极响应,其他人喝着冰可乐,我们四个一人一个小二,假装对饮。大家又开始玩游戏。游戏的规则是猜火柴头,我第一个做庄,这种游戏通常第一个做庄的人比较吃亏,多数靠运气,这一圈都是我输,很快一瓶小二就被我喝完了。王惠和老史都特别兴奋,招呼着加酒。轮到老廖了,老廖对我说:“看我怎么给你报仇。”老廖还真不错,上来就把那两个人给打哑了。慢慢地我也摸出每个人的特点来了,我和老廖那晚狂切王惠和老史。本来这个游戏是各玩个的,但是最后成了老廖我俩对王惠和老史的双打了。我们高兴的有点张牙舞爪,老廖的手时不时地会放到我的腿上,兴奋起来,我忍不住也会拿胳膊肘顶顶老廖。搞得王惠和老史非常郁闷。吃完饭,我们接着去明大。一进去就看见几个常碰见的熟人已经在里边了,我们和他们拼在一起。我们的人多,酒吧里又太吵,根本没法说话。王惠和老史两个人一坐下来就开始开小会。不理我们。真是女孩子。不过我也觉得刚才有点过了,于是有意地尽量不跟老廖过于亲密。老廖本来就是新加入我们的圈子,见我总是躲着他的目光,不禁有点神情落没。我只是装做没看见。我的烟没了,出来到门口买烟,刚点上,老廖也出来了。说道:“我就知道你又出来冒烟了。也给我来一棵。”我说:“你不是不抽吗?”老廖说:“我有时候睡觉前会抽一根,但是没瘾。”我拿了颗烟给他,顺便帮他点上。我故意逗他,打火机着了又灭,就是点不着。嘴里还说着:“靠,这风还真大。”终于点着了,老廖说:“你就坏吧,碰到我这样的老实人就可劲地踩啊。”我说:“会叫的狗不咬,我就怕碰到你这种人,假装低姿态,想使坏都不知从哪下口。”他拍了下我的头:“就你y话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