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皱眉道:“可是继续回那种地方,岂不是辱没了兔儿?”“不辱没的,”戚平伸手抓住三皇子的衣襟晃了晃,“兔儿等殿下来接我。”三皇子将戚平放在床上,俯身亲过去,然而还没等碰到嘴,一股异香传过来,他忽然直起身,径自跑到窗边的矮榻上躺下。香清儿半蹲,在他耳边魅惑道:“睡吧,你今晚和兔儿,好不快活。”戚平嫌弃地抖抖衣服,从床上坐起来,走到桌边倒了杯茶漱口,才无力地说道:“恶心死我了。”香清儿默默看他几眼,将他杯子里的水又倒回茶壶,重新扣在原位,“我还以为你要暴露的。”“亲了也就亲了,”戚平擦擦嘴,“咱们都能平安就行,这皇子可不像他表面看起来那么草包。”“说不好,总感觉有些喜怒无常,不过这是他们赵家的传统了,”香清儿皱皱眉头嘲讽道:“狠辣无情,活该他们家这一代就两个龙子。”“先找找有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吧,”戚平说道:“你在这里待太长时间,容易惹人怀疑。”屋子里的每一寸地面几乎都被他俩敲了一遍,果然皇天不负有心人,在床脚处被戚平发现了异样。他回头看向香清儿,只见她也正注意着这边的动静,戚平又敲了敲那处地面,然后道:“空的。”他坐在床上看着香清儿翻翻找找的样子,想起自己和木小雀在井里时遇到的那个机关。脑内灵光一闪,他低头看着床脚,寻找那个隐秘而又日常的地方,手向床底摸了摸,却只摸到一灰。“香清儿,”戚平揉着下巴问道:“如果是你会把机关设在哪?”香清儿张嘴刚要说话,忽然挺直脊背,“来人了,会叫床吗?”戚平目光飘逸了一瞬,只觉自己今天是献身献大发了,他往床上一躺,轻轻清了下嗓子,边拍自己屁股边叫道:“啊~…哈哈…嗯,殿下,慢些,嗯……”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戚平掌握着节奏,在那声音停下的瞬间,他猛地带了一丝哭腔,“殿下,求…啊!…求,求你了,呜呜呜~”戚平眼睛紧紧盯着门口,不知道那人站在门前做什么,香清儿已经从腰后掏出了匕首,放轻脚步向门边走去。“殿下呜呜呜,兔儿要死了嗯~”脚步声终于再次响起,戚平紧绷的肌肉松弛,他瘫在床上听着越来越远的声音,哀叹一声,攥着拳捶了捶床,“雀儿必须补偿我。”喀喀喀!声音忽然响起,戚平吓了一跳,整个人瞬间滚到床上,从鞋里摸出一块磨得异常锋利的铜钱。“开了,”香清儿跑到床边,激动地揉了揉戚平的膝盖,“你这是什么运气?”戚平趴到床边看去,只见里面放着一个精钢打造的小盒子,他跑到三皇子怀里摸了摸,翻出钱袋,从里面找出一把形状相似的钥匙。两人眼睛发光地看着钥匙逐渐没入锁孔,嘣一声,随着钥匙的拧动,盒盖被弹起。两人同时发出一声惊呼:“是吴家的玉如意!”“被他拿到了?”戚平抖着手拿起玉如意观察片刻,确与戚家那块形状相似,他拿起盒子晃了晃,“李家的呢?没给他?”“或许放在了别处,”香清儿摇摇头,将玉如意重新放了回去,盖上盖子,“这块玉如意怎么办?”“放这吧,反正现在这东西毫无用处,如果是李家的,一切就都好解决了,”戚平将暗格重新合上,冲香清儿抬抬下巴,“至少现在我们知道宫里的那块落在了三皇子手里。”拍拍手,香清儿扯着自己的裙摆将地上的痕迹抹了一边,“我得出去了,否则实在惹人怀疑,你把三皇子拖到床上来。”戚平抱起三皇子搁到床上,香清儿跨坐在他身上,解开他的衣襟,俯身亲了下去,印下一块块暧昧的红痕。接着她双臂从三皇子的肋下穿过环抱住他的上身,指甲在他后背上挠了挠,层层血丝从皮肤下透出来,她满意地点点头:“这样才对。”“你这女人,”戚平呆愣愣地看着香清儿将三皇子剥得赤条条的塞进被子里,不由感慨道:“够狠。”香清儿从床上起身,理了理自己微散的头发,“困了便去榻上躺一会儿,我们明早便离开。”……………………戚平在屋里慌乱走动,简直是片刻也停不下来,东想西想间,心里乱得尤其厉害。外面北风呼号,夜半时分,忽然下起了鹅毛大雪,度州城今年第一场雪,竟然赶在了此时。门忽然被打开,香清儿卷着风雪从外面跑进来,她胡乱拍掉身上的雪,走到戚平身边抖着手便来解他衣服,“快,脱衣服,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