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毕,太监进殿禀告说皇后娘娘来了。
终于忍不住来了,萧歧支着额头,面无表情道,“命她在外候着。”上一世她紧闭未央宫大门,这一世也叫她尝尝这滋味!
郁稚捧着牛乳糕,太极殿内琴声悦耳,隐约可见欢嫔迷人舞姿,她自小过得苦,不曾学过琴技舞技,在这美人如云的宫里,她是最没用的人。
皇帝生着气不叫她进去,可郁稚为着那堆积如山的宫务也得熬着。
直至郁稚冻得手脚冰冷,太极殿的门才打开。
“臣妾给陛下请安。”郁稚脸颊通红,皇帝倒是没想到她穿得如此单薄。
郁稚:“臣妾不是有意打扰陛下,只是、只是亲手做了牛乳糕来给陛下品尝,赔罪。。。。。。”
皇帝冷眼扫过食盒里的牛乳糕,赏脸抬手取了一块,入口滋味却不好,“凉了。”语气甚是嫌弃。
“臣妾在外等了半个时辰,这糕点才凉了。”
皇帝:“那是怪朕不好?”
本来就是嘛。郁稚险些脱口而出这么说。但她转念一想,自己与容姐姐的赌注不就是截宠愉嫔她们么?
少女脸颊微红,说话也磕绊,“臣妾的意思是、是、臣妾宫里还有温热的糕点,陛下想不想吃?若想吃可以移驾未央宫。。。。。。”
皇帝轻笑,她竟还学会争宠了?!上一世他独宠于她,她可从未在他面前如此撒娇卖乖过。
“皇后娘娘好小气,陛下明明招嫔妾侍寝,皇后却又来了!”愉嫔忍不住抱怨道。
欢嫔也帮腔:“正是,自陛下凯旋归来,夜夜召幸皇后,如今难得召见我们姐妹。。。。。。”
二人皆是瘦马出身,进了宫就为争宠,知道皇后性子软,才不怕她!
郁稚瞬间羞红了脸,她也不想打搅他们。。。。。。
萧歧打量着郁稚,可真是没用,上一世的郁稚,后宫哪有妃嫔敢在她面前放肆,“不得对皇后无礼。”他不痛不痒地训斥了愉嫔她们一声,手上沾了牛乳糕,起身去内室擦洗。
手掌方浸入铜盆,郁稚就跟进来,取了帕子在边上侯着。
少女睁着晶莹水润的眼眸,萧歧没有赶她走,接过她递来的帕子,郁稚立即打蛇随棍上,伸手环住男人腰身,踮起足尖,轻轻啄吻在男人唇角。
“陛下今夜随臣妾回未央宫吧?”少女仰着脑袋,满眼星光,熠熠生辉。这些都是容姐姐教她的,瓷白脸颊微微泛红,“臣妾宫里真的还有温热的牛乳糕。。。。。。”
男人虽然从容,但对着突如其来的一记轻吻没有防备,垂眸瞧着她,倒是有些新奇。
“可是朕已经召了愉嫔欢嫔侍寝,去不了未央宫了。”男人指尖拂开她额间碎发,微微俯身贴在少女耳畔,“皇后何不留下与我们同乐?”
郁稚眼神懵然,同乐是何意?
男人故意笑着道,“横竖龙榻宽绰。”说完满意地看着少女整个人僵住,她被吓到失魂,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
萧歧却揪住她的手臂不许她走,“留下,如何?”
“臣妾、臣妾、”郁稚语无伦次,她难以置信,原来所谓的皇帝召幸愉嫔、欢嫔二人,真的是、
“方才不是还主动吻朕么?”皇帝得寸进尺,步步紧逼,“现在又跑什么?”
皇帝就是个疯子!!
十六岁的郁稚哪里斗得过从地狱里归来的怨魂,节节败退直至腰身抵在了桌案,“臣妾、臣妾、”
男人眼底是滚烫的欲念,似笑非笑地瞧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