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阿栀再也不会淘气了,阿栀会乖乖待在灵晔峰的,你回来好不好……不要不理阿栀啊,阿栀不能没有你……”
“没有你,阿栀该怎么办啊……”
不知不觉她面前走近一双双黑靴。
为首者对她说,让她识趣,让她听话,只要不再纠结曲云歌与衡霄之死一事,他们便立秦栀为新任扶桑山峰主,甚至能推荐她做羽人司的下一任司军。
秦栀觉得奇怪极了,扶桑山何时与皇室纠葛如此之深
她抬起那张惨白的小脸,目色呆滞,直直望向商应泽,他微微蹙眉,上前蹲下身子,握住她僵硬的小手。
逼音成线道:“阿栀,你众目睽睽之下救走曲云歌,恐怕会被连坐。”
秦栀摇了摇头,倔强道:“我不怕。”
“可曲云歌怕,”商应泽再次开口,他叹了口气,“若非如此,她不会选择自戕,还让列缺剑认你为主,做出你大义灭亲的模样来。”
秦栀呆了呆,不可置信地摇了摇脑袋,“你,你在说什么啊”
商应泽伸手抚过曲云歌没有一丝血色的脸颊,又划到她脖颈那处深可见骨的剑伤。
“她本就一副半死残躯,若你不来,她会被当场斩杀,为这场闹剧画上句点。”
“可你来了。”
商应泽目光灼灼,秦栀是曲云歌计划中唯一的变数。
“你还当众救走了她,与她成为同路人,于是众人亦要杀你。”
“唯有让众人以为你大义灭亲、弑杀师尊,方才能留你一命,云歌她用心良苦,你可知晓”
秦栀浑浑噩噩地被商应泽拉起身子,怀里紧紧抱着曲云歌的尸体不愿放手。
商应泽使劲掰她手指,可哪怕骨骼断裂她依旧倔强地瞪着他,仿佛生死已无所谓之。
“你若执迷赴死,如何对得起曲云歌”
商应泽夺过曲云歌的尸体,面向诸多长老,高声道:“今扶桑山叛逆之徒曲云歌已死,其徒心向正道,铲除奸佞,当承继灵晔峰峰主之位,尔等可有异议”
长老们陷入窃窃私语,有人说:“这孩子怎得这般冷血,竟弑师夺位”
“她血脉中本就有着一丝至暗的绯月之力,做出此等举动也实属正常。”
不知有谁大喊了句:“不论她是否为了扶桑山而杀曲云歌,留下她始终是个祸患啊!”
薄凉雨幕下,秦栀的目光一一扫视在座的诸多张长老,记下了他们每个人的脸。
商应泽目光微移,便看见秦栀于流言蜚语中缓缓走到他身侧,朝他拜了下去重重磕头。
“弟子秦栀愿意承先贤衣钵,继灵晔峰峰主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