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尾巴疯狂地摇晃着,朝前走两步,见宋朝月没有动作,又返回来,又朝前走……
如此反复多次,宋朝月终于明白这狗的意思,它是自己跟着它走。
宋朝月连忙将藤蔓重新缠到身上,拖起孟祈,艰难地跟着小狗朝前走。
看见月光洒在小狗白色的毛发之上,如同给它度上了一层银辉。宋朝月猜测,这狗如此通人性,应当是家养的,跟着它,孟祈就有救了。
她一刻也不敢懈怠,跟着小狗走了约莫快百步,周边的树木突然稀疏了许多,然后她看见了一棵梅树,明明是夏天,却开着红色的花。
到了这儿,那只白狗便开始狂吠起来,然宋朝月的眼皮却越来越重。
她看见一个人影朝他们走过来,揉了揉白狗的脑袋,苍老的声音仿佛一口沉闷的钟:“干得好,把人给我带回来了。”
宋朝月想看清眼前这个人长什么样子,却不受控制地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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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灵毓秀的山谷之中,一只白色的狗狗正在一个茅草屋前的空地上跑跳着,院子里的鸡被它撵得惊叫乱飞。
一个白胡子老头正坐在院子的摇椅之上闭眼晒太阳,听见鸡被狗撵得直叫唤,不满地睁开眼,斥责那只白狗:“常安,你再撵鸡,我就揍你一顿!”
宋朝月推开陈旧的木门,看到的便是这般场景。
那老者听见老旧木门发出的吱呀声,回过头来冲宋朝月笑道:“醒了。”
“老人家,与我一起的那个男子呢?”宋朝月立马问道。
这老者没有立刻回她,反而是问她:“他是姑娘什么人啊?”
什么人?宋朝月从未想过他与孟祈现如今是个什么关系,二人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却不是夫妻。
于是想了想,她答说:“他是我未婚夫。”
听见宋朝月说这话后,那老者哦了一声,也不知信没信,反正回答了宋朝月的问题,指了指她方才出来那件屋子隔壁,“在里面呢,已经醒了。”
宋朝月忙不迭打开隔壁屋子的门,便见孟祈靠在墙壁上,眼中依然清明,手中还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药。
见他无恙,宋朝月嘴巴一瘪,不管不顾地扑到了孟祈的怀中。
孟祈忙放下手中药碗,接住宋朝月,听着她在自己怀里哭,听着她诉说自己的担忧与委屈。
他听着宋朝月哭诉,轻柔地拍着她的后背安抚于她,“我已经没事儿了,桑桑莫要担心。”
宋朝月才不管,定是要哭完了才好。
突然,她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只见她泪眼婆娑地抬起头来,带着哭腔问他:“你身上的毒该怎么办?你死了我怎么办?”
孟祈解释道:“外面那位闻阿翁已经在替我解毒了,他说我再喝个七天的药,这毒便彻底能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