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她的日子过得必然也不会差,只会是潇洒自在的。
想到京城中的噩梦开始离自己远去,尤兰兰只觉得浑身轻松。
“澈哥哥,你已经确定了,要写和离书了是吧?”
她来到凌澈身旁,娇笑一声。
虽然对方连看都不愿意看她一眼,但她并无所谓,只是立刻命令道:“珠儿,笔墨伺候。”
珠儿顿了顿,扫视了一圈后,便往偏厅去寻到了笔墨,然后将其呈了过来。
“娇娇姐,以后我和你,也算得上是前人后人、新人旧人了。”
“只可惜……你为旧,我为新。”
她的语气,显然是在嘲笑柳娇娇不过是下堂弃妇。
而这时候,凌澈却突然站起身来,缓缓踱步至尤兰兰主仆二人身旁。
“你确定,真的要让我与自己的夫人写下和离书吗?”
他主动伸手,接过了珠儿手上的羊毫笔。
尤兰兰一愣,只觉得他脸上的神情有些异样,但其中的深意,她却一时看不明白。
“那是自然。”
尤兰兰点头,语气不轻不重,却隐隐含了一丝威胁之意。
于是凌澈点了点头,果然拿着笔来到了桌前,让珠儿将纸送上。
接着他饱蘸浓墨,下笔如神。
凌澈本是京中才子,又有晋王世子这一层太过于闪耀的光环,当初也是极为被人所推崇的。
尤兰兰看着不远处那张纸上,龙飞凤舞的字迹,心里越发对凌澈爱意深重。
自己喜欢的人,就该是这样优秀的人才,而不是她后母谢氏那个丑陋如猪一般的残疾侄子,谢瑞!
“这是我为你写下的,你看看可有问题?”凌澈放下了笔以后,眉尖一挑,将那张纸递到了尤兰兰眼前。
尤兰兰面目含笑,伸手接过。
她要将这和离书当着众人的面念出来,好好地让柳娇娇难堪一下,丢人现眼。
可是下一秒,她的脸色就瞬间变了,声音也提高了许多:“你……你这上面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凌澈看都没有看她一眼,转身就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了。
在场晋王府的其他人,也因为眼前的变故给惊呆了。
难道,凌澈竟然写的竟然不是和离书吗?
“出身于经略使家中的尤大小姐,竟然连大字都不识几个吗?”
“这上面说了,你用来威胁我的把柄,已经……没有了!”
凌澈冷冷一笑,神情蓦然变得冷厉。
尤兰兰的脸色,瞬间就“唰”地一下子变得惨白。
她慌忙将手里的纸扔在地上,然后又伸手去自己袖中去取自己的荷包,然后将其打开。
果不其然,自己每日都贴身存放的那张讯信,已经不翼而飞。
而其他的银票、碎银子等等,全都样样不少地在里头。
怎么会……
尤兰兰踉跄了一下,整个人往后跌去。
“小姐!”珠儿眼疾手快,赶紧上前将她稳稳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