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不再停留,转身回房。
宋鹤城几乎将手中的钢笔握碎。
她听到方慕清要留宿在鱼鹤园,竟然丝毫不吃味!
夜一点一点地加深了。
宋鹤城终于离开大厅,步履沉重地向二楼走去。
陶鱼一直没睡,她趴在那处长枕上,眼底泛着青,很难入睡。
二楼,宋鹤城一上来。
宋二脸色很黑,为避免殃及池鱼。
方慕清小声哼着俄语“喀秋莎”,轻松往二楼拐角的客房走去。
可当她一推开客卧的门,见到早已等候在里面的宋怀仁,还是顿住了脚步。
宋怀仁宛如三年没变,斯文眼镜下的目光依旧温柔。
他儒雅地对门口的方慕清微笑,柔和开口
“终于回来了,清清。”
楼上小点声,可怜可怜我们宋二
陶鱼几天都没有睡好,不知到了夜里几点,躺在床上神思昏然间,一个滚烫的怀抱从后拥住了她。
陶鱼在对方怀里嗅到了熟悉的杜衡气息,极淡。
几乎是习惯性的,思维尚未清醒时,她转身窝进了宋鹤城的怀抱里。
今晚她没有锁门,她知道他会来。
杜衡。
是一种性温,味辛,含有小毒的植物。
运用得当,它很有价值,亦可作为一味功效甚好的中药。
它散风逐寒,微微的剂量便可使小动物安静、驯服,大有益处。
而闻到熟悉的杜衡气息,一同第一次从宋鹤城身上闻到的那样。
对陶鱼来说,具有安神的作用,能使她缓缓放下躁郁,变得安定。
陶鱼贪恋地在宋鹤城怀里细细地呼吸,她本就睡眠浅,不过片刻就清醒了过来。
“宋鹤城”。
男人蹭了蹭她柔滑的发顶,低沉地“嗯”了一声。
“陶鱼,你越来越瘦了。”
他紧密地拥着怀里的人,在昏暗的卧室里,让人看不清神色。
恰逢此时,楼上靠左方位。
突然传来类似杯子、台灯掉落在地的声响,颇有些兵荒马乱的意味。
不过是模糊的“霹雳哐啷”几声,在这寂静的深夜,显得尤为清晰。
明晰感觉抱着她的人,浑身静止了下。
陶鱼叹了一口气,轻声道
“傍晚的时候,我看到宋大哥来了。”
陶鱼本意想配合宋鹤城,将这出戏好好演下去。
可宋鹤城处处为她顾虑,破绽频出,实在不符合他素日里严谨的作风。
只一句,再加上此刻楼上的动静,宋鹤城如何能不明白陶鱼已经知道了事情原委真相。
很明显,他想刺激出陶鱼真实的情绪,这个计划,也失败了。
为留下陶鱼,宋鹤城已穷途末路,见陶鱼拆穿,在黑暗中,他紧抿着唇线,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