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艾泽是故意的,余婳一直这么觉得。
余婳演着这些没有一丝灵魂的戏,整天受气,回到酒店总静静坐着,什么话都不想说。
阿杏知道她憋屈,每天带着许亚娜变着法子逗她开心。
出事那天是个阴天,要拍一场床戏,
偏巧那天余苒罕见来探班一次,余婳高兴得不掉了,一反常态满脸笑容。
她没跟余苒说任何在剧组的境况,只笑着带余苒逛了逛,又笑着把余苒送走。
余苒走时陆艾泽笑吟吟向她问了好,还聊了一会天,那亲密的样子,不知道的以为平时和余婳关系很好。
晚上开始拍摄,拍摄前,余婳上身换上抹胸,光着臂膀和锁骨以上。
对戏对到一半,陆艾泽玩笑似的问,“阿姨还不知道你的性向吧,其实我们俩倒是可以凑一对,婚后大家各过各的,要是想要孩子了,不管是找人生还是自己生,我都可以帮忙。”
这话令人作呕,余婳被冒犯到,回敬道:“做什么白日梦,我恶心双插头。”
这句话仿佛戳了陆艾泽的脊梁骨,让他沉默很久。
之后就是那场戏。
余婳真的很恨,她恶心成这样,偏偏在戏里,她的角色,一个将军,最后被魔改成了那种样子,做出那种媚态。
清场后,只剩导演,摄影灯光和演员的两个助理在。
一番演出来的蜜里调油后是琴瑟和鸣。
在最关键的时候,陆艾泽望着余婳,忽地做了剧本和多次对戏时原本没有的动作,用力从下往上撩起余婳本就因为剧情需要薄薄的一层纱衣。
余婳反应极快地往回扯,随后坐了起来。
她气得胸腔起起伏伏,全身的血液都涌上来了,那些一直隐忍的事情这一刻全部爆发,沉下脸随手拿身边的一只琉璃盏往陆艾泽那边砸去。
之后是陆艾泽的痛呼,导演被震吓到,缓了缓去看陆艾泽的伤势,“余婳!干什么?”
陆艾泽惊诧地捂住伤口看着余婳,一脸不敢置信。
余婳一一望着棚里的几个男人,导演、摄像、灯光……忽然心里很不适,冷声道:“我为什么要这样你没看到吗?”
导演咳嗽了声,没多说什么。
其他工作人员很快走来,余婳看了眼傻愣在一旁的许亚娜,接过闻讯赶来的阿杏手上的衣服,披上出去了。
她没怎么想后果,本来就受够了,大不了不演这烂戏了,又能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