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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0(第7页)

想了这么多,稚陵不得不又打了个哈欠,拿手掩了掩,倦怠道:“昨夜里实在睡得太少,这会儿太困了,我们回去睡个觉,到黄昏时分盛宴结束,咱们就回谧园去。”

觅秀对姑娘做出的决定表示了强烈的不满,寻音默默加了个一。

稚陵眼眸微微睁大:“你们不困么?”

觅秀觉得姑娘心宽得已经过了头了。

稚陵想了想,又说:“的确,难得来大兴宫,总要四处逛一逛才不枉费,怎么可以睡觉。”但她说此话的同时,打了第三个哈欠,看得寻音也犯了困。

稚陵最终以一比二的劣势不得不答应觅秀去寻董大夫替她做主。觅秀认为,献舞人选一定是要经过层层手续审批的,而陛下说不准也知道原本的人选,薄小姐鸠占鹊巢最是可恶,董大夫如若真的要纵容薄大小姐,那他也是犯下欺君之罪。

姑娘对她的说辞点了点头后,抑制不住地侧过身打了第四个哈欠。

觅秀看得直摇头。

稚陵是被觅秀给拖去见董大人的,而这时候,距离献舞上场只不到半个时辰了。

“啊,哦,走吧。”

她虽然是头一回来到王宫,可却又觉得似曾相识。贵人可从未提及她曾有来过王宫的经历。

大兴宫瑰丽雄伟,屹立于绛都,历了数十朝晋君,古朴典雅之气扑面而来。

她为这王侯之气所慑,隐约地记得一线模糊得不能再模糊的感慨,住在这样的宫殿里的人物,该是多么孤高冷清啊。

她暗中腹诽着贵人给她的任重而道远的任务,只一想起她的“使命”,她心里就直摇头。

因为她可不怎么相信,传闻里清心寡欲、不近女色、雄韬伟略的雄主,回折在她身上。

但贵人说她一定可以的,虽然没有任何现存实例可论证贵人的观点。

宫道幽长,有两个小内监提着宫灯来接,一位小步在前引路,一位殿后。

觅秀是个小机灵鬼,初来乍到自然要多加打听,所以她快步走到了殿后的小内监跟前,拉住他低声地交谈着。

她没管觅秀是打听的什么,反正不外乎是宫里的情形。她晓得宫中没多少主子,也就是太后和国君二人。

且清心寡欲的晋君即墨浔二十有四身边还没有半个即妾,更别提一儿半女了。

忽然,她察觉到一个不好。

“怎么了,姑娘!?”

寻音眼看着姑娘直直要倒,吓得眼眶一热,惊叫出来,被觅秀瞪了一眼,连忙把嘴捂紧了表示不敢再乱嚎乱叫。觅秀临危不乱的本事,她想,比自己实在好太多。

“姑娘,姑娘?”觅秀低声唤着她,只见姑娘眼皮虚弱地张开一条缝大小,目光都有些涣散,觅秀语气里也不禁染了几分焦灼,“小公公,不知离姑娘暂居的地方还有多远?”

小内监见此也是慌了神,诺诺道:“还有些路……这位姐姐,姑娘这是怎么了……”

寻音已经脸色苍白,贴近姑娘,就听见姑娘低声念了个词:小日子。

姑娘小日子到了的时候总是最难挨的,寻音差点又掉眼泪,拉着觅秀的袖子,脸色难看得紧。

她一向知道自己小日子不规律,有时月中,有时月尾,烦也烦死了。小日子的头一天,她照例要痛不欲生一整天的,那时候可最好是团成个球在床帷角落里缩着。

现在到好了,本来只不过困难级别的献舞,已俨然成了噩梦级。

她不是疼晕的,是气晕的。

气过之后,就开始一阵一阵的痛了。不得已,她扶着小腹处,搭住了觅秀的肩膀缓慢移动着。

觅秀道:“公公,姑娘怕是身子受了寒有些不舒服,一时半会恐怕走不了太远的路了。这周围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进去暂避的?”

引路的小内监恭敬道:“既是如此,姑娘不如到前头的瀛海行廊稍带,奴婢去唤内务监的竹轿子来迎姑娘。”

觅秀瞧了一眼姑娘,对小内监说:“不知我能否随公公一同去,顺便给姑娘取件披风来。”

小内监跟觅秀走了以后,她在瀛海长廊里的一个角落倚着美人靠坐下来,只觉得这里冰凉一片,难受得她只好又站了起来,倩着红柱。

瀛海长廊筑于洵水之滨,洵水流经绛都,当年营造王城的大臣则依洵水而建大兴宫。其中大兴宫所围的一段洵水里最宽处是为瀛海,沿瀛海而筑瀛海长廊。

长廊绵延数里,漆红柱琉璃瓦,梁上绘制的图案花纹,无一不臻至极点。

夜色迷蒙里,宽阔空旷的瀛海吹来瑟瑟寒风,把本就瑟瑟发抖的她吹得更为瑟瑟。她在心底骂了那个小内监两句,真是笨到家了,她需要的是一个遮挡寒风的小屋,而不是一座徒有其表但四面漏风的长廊。

倩着冰凉的漆红柱,她愈来愈觉得小腹处坠痛得厉害,那股子疼仿佛牵动碾磨着她浑身上下的神经,让她觉得痛得忘了自己是谁了。若是有谁此刻能缓解她的痛苦,她想,她甘心把自己怀里仅有的五十八两二钱银子都给他。

“寻音,觅秀还没回来么?”她觉得自己此时的声音已经近乎打颤,她是咬着牙跟寻音说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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