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晔进门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撕开后颈的抑制贴,房间里的木香正盛,很快融进了淡淡的栀子花香,钟晔走到床边,陆谨承颓然地靠在墙角,床头柜和台灯全摔在地上,此刻的陆谨承完全没了白衣胜雪的少年气,他抬眼望向钟晔时,钟晔甚至打了个寒噤。
可是他不怕,钟晔胆子很小,但他唯独不怕陆谨承。
他走过去,跪坐在陆谨承的腿上,小心翼翼地贴上去,哄道:“谨承,我来了,没事了。”
暴戾的气味逐渐被压制。
陆谨承的声音低沉暗哑,“我什么都不会,除了学习,我做不成任何事,他们人前一套人后一套,像看傻子一样看我,敷衍我,然后让我在所有人面前出笑话。”
钟晔把陆谨承紧紧搂住。
“我在努力地学,我已经很努力了。”
“我知道,我知道。”
“那些事比解题难很多,我没有天赋,可我妈的身体还要很久很久才能恢复。”
“你已经很棒了。”
“我爸应该对我很失望吧。”
钟晔刚想安慰,却猛地意识到alpha信息素的浓度逐渐增强,提到父亲,陆谨承的情绪再次陷入憎恶和低落,他急需一个宣泄口,然后他看到了怀里的钟晔。
他的小饲养员正满眼心疼地望着他。
他也很失望吗?
不,他不可以。
陆谨承从心底里生出无法自控的烦躁,他把钟晔抱起来,扔在床上,然后倾身压了上去,钟晔还没反应过来,衣服已经被扯了大半。
难以言喻的疼,钟晔把枕头捏得几乎变了形,整个人都快虚脱了,才忍过最痛的阶段,后来陆谨承给他做了完全标记,钟晔才好受一些。
好不容易到了晚上,钟晔正强打着精神准备下床点餐,还没拿到手机,又被陆谨承拽了回去。
陆谨承眼底赤红,浑身发烫,钟晔突然意识到,陆谨承的易感期到了。
此时的陆谨承不再暴戾,但他脆弱又黏人,不能和钟晔分开半刻,钟晔一边喊着疼,一边还要用哄孩子的方法哄着陆谨承,求着陆谨承把注意力从他的身体转移到总统套房里的装饰品。
但没用。
他们在床上度过了整整四天,饭点时陆洲会让人送来餐车,钟晔挣扎着爬到床边,刚握住筷子,就被陆谨承拽了回去。
凌晨三点,他才找到机会下床吃饭。
这时候陆谨承恢复了一些理智,他对钟晔道歉,然后向钟晔讲了自己这段时间来的经历,钟晔捧着碗边吃边听,可是话还没说结束,钟晔一口汤还没喝完,就感觉到陆谨承眉心微皱,目光愈发深沉。
钟晔心里咯噔一声,手里的小碗已经被陆谨承拿走了,浴袍落在地上,他再次被压在床上。
他的小狮子真的变了。
钟晔本来以为陆谨承能永远天真,永远可爱,永远能说出“我们还有七八十年”这样的话,可世事不如人意,为了保住母亲倾注半生心血的事业,陆谨承放弃了实验室,放弃了学术研究,走进复杂的社会,开始经历挫折。
钟晔很心疼,但他除了能陪陆谨承度过易感期,提供不了任何帮助。
他们都需要解脱。
作者有话要说:
或许,下章破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