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不原谅,但也不迁怒。
那就够了……
安心深吸一口气。
她下了给一匹马的计量,也应当够了……
诚然,李裕莫名闹了两三天的肚子。
最后都有些脱水了。
太医吓得不轻,也到处排查了李裕的所有饮食,李裕这两日也肉眼可见得有些变形。
汪云峰,郭从容和宋时遇说起此事的时候,彭鼎也在。
彭鼎似做贼心虚一般紧张。
好像自己是共犯一样!
有些惶惶不可终日。
谷驰几人说起此事的时候,彭鼎也开始喝水,咕噜咕噜喝水,掩饰紧张。
再到第三天的时候,彭鼎还是忍不住,去看了殿下。
听太医说是好些了,但彭鼎还是吓一跳,明显虚弱,是被折腾得不行了。
彭鼎心底就似揣了一只兔子一般,一直蹦上蹦下,没有一刻安宁,尤其是看到李裕这幅模样。
“看过了,我这不没事吗?走吧。”李裕打发他走。
彭鼎还是没动,一脸表情闪烁。
李裕微楞,然后唤过他到近前,“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彭鼎原本还能藏住的表情,眼下再也藏不住,彭鼎拄剑,单膝跪下,“殿下,殿下恕罪。”
彭鼎心中激烈挣扎着,不应当瞒着殿下,但又想起安全。
李裕果然脸色微变,凑近,“你是不是猜到了?”>br>
彭鼎:“????”
是不是猜到了?彭鼎有些懵。
他怎么好像才是没反应过来的那个……
李裕手中的书卷指向他,叮嘱道,“彭鼎,你听着,如果后续孤听到任何风声,孤就要你好看,要不要试试?”
彭鼎想死的心都有了。
“出去吧。”李裕放下书卷,腹间忽然又觉得有些不舒服,“嗖”得一声跑开。
彭鼎头疼。
……
终于,在李裕康复的时候,长运来了消息。
江之礼来的时候,李裕指尖攥紧,“怎么了说?”
江之礼看向他,忍着心中激动,尽量平静道,“殿下,消息是东山郡王传来的,秦山硕答应了从长运借道,我们能赶在正月抵达京城了。”
江之礼说完,李裕却良久未都应声。
江之礼便也没有出声。
旁人兴许不知道,但江之礼是知晓的,殿下是如何从当初被困在离院,连见人都很难,到眼下挥师北上,兵临城下,重新夺回当年被李坦逼宫,废掉的太子之位,还有被李坦软禁在宫中的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