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则小宫女过来回说纯嫔出事了,可究竟出了什么事,那小宫女也说不清楚。
乐太妃和老夫人也没了说笑的心情,跟熬油似的等到了年夜饭开始的时间。
可年夜宴上,除了没见纯嫔、慧嫔和德妃的身影外,其余一切正常。
老夫人心里有了个模糊的猜测,但也不敢问。
等从宫里回来后,她就去了老君堂一趟,随后老太君和老夫人就不许公府的人随意外出了。
好在自魏若怀了身孕后,贵妃那里就不许她进宫请安了。
所以一整个正月里,魏若都没怎么出门。
等出了正月,宫里传来了两个消息。
第一个消息是纯嫔怀了身孕,现在已经两个月了,不过胎儿有些不稳,需要卧床休息。
第二个消息是德妃因伺候陛下不周,被陛下降了一级,现在已经降为德嫔了。
至于那个同样没有在除夕当日出现的慧嫔则没了动静。
宫里这些消息传出后,明眼人都能看出纯嫔的胎儿不稳应当和德妃有些关系。
陛下手里定也是拿到了德妃,不对是德嫔祸害纯嫔的证据才会降了她的级。
不过陛下到底是为了二皇子才没声张此事,还是为了皇家的颜面才不声张此事,就不得而知了。
那些想要富贵险中求的人家,得此消息后,恨不得掘地三尺打听出事情的真相。
而如安国公府这样的守成人家,担心被卷入是非中,则一直闭门不出,也不许下人们随意与别人攀谈。
因此,纵然外面因为纯嫔和德嫔的事闹的沸沸扬扬,安国公府却是依旧安静。
开年之后,眼见着魏若又怀上了一胎,五夫人尚且还好,七夫人倒有些着急了。
她自生了燕姐儿之后,肚子就再也没有动静了。
燕姐儿刚出生那段时间她还不着急,想着先开花后结果也是好的。
想到因为一直生不出儿子备受折磨的锦大姑娘,七夫人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锦大姑娘才刚怀胎不到五个月,三老夫人就请了一波又一波的大夫和太医过来给她看看此胎是男是女。
偏偏这些太医和大夫们也都没个准话,有说是男孩的,也有说是女孩的。
不说锦大姑娘自己了,就连她们这些看的人都为此悬心。
到最后,还是老太君发话说,让三老夫人不要再请大夫来验男女了,说再这样下去,只怕锦大姑娘先出了事。
三老夫人一想也是,便没再请大夫过来。
可她这段时日成日里或是去庙里求神拜佛,或是去外面给那些贫苦人施粥做善事,说是要给锦大姑娘求一个男孩。
七夫人虽说知道以府里老太君和老夫人的慈爱,这几年必不会催着她生孩子。
可她仍旧担心自己会同锦大姑娘这般,为了生儿子一事受尽折磨。
如此一想后,七夫人也开始悄悄看起了大夫,夜里还一直缠着七爷。
如此过了一个月,七夫人也诊出了喜脉。
此时,已到了二月份,而魏若怀孕也满三月了。
如景王府,南平侯府,以及瑞阳侯府这样的人家都知道魏若又怀了身孕。
这些亲近的亲友家自然都派了人过来探望,景王府以及仁安长公主府的众人自然为了魏若怀孕一事感到高兴。
可南平侯夫人却在私下对着陈二姑娘嘀咕道:“这要是个女儿还好说,一副嫁妆打发了也就完事了。这要是个儿子的话,只怕又要多一个人跟你分家产了。”
陈二姑娘素来知道自家母亲心量狭小的,可她没想到自己都还没进安国公府的门,母亲竟盘算起了安国公府的家产。
她很想在母亲面前替安国公夫人说句话,但她也担心自己若是真替安国公夫人说话了,母亲只怕会骂自己是吃里扒外的东西,说自己是白眼狼。
陈二姑娘只好低下了头不说话。
南平侯夫人还待再说些什么,有小丫鬟过来回说,姑太太来了,老夫人请夫人过去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