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里换根长针似的银制物件,江慎飞快瞥眼:“也……也许是……用在前端的吧。”
“哦……”黎阮把东西放回去,又拿出样,“那这呢?”
小狐狸求知欲旺盛,每看到见过的新鲜玩意,都要问江慎。
江慎对这些东西的解其实多,被小狐狸问来问去,答出多少,反倒把自己也闹红脸。
两人这边在雅间里脸红红地研究那些小玩意,另头,春江楼堂忽然喧闹起来。
那喧闹声原本,二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时间都发觉。等发觉对劲的时候,楼下经乱成团,似乎还有人摔桌子。
江慎连忙推开窗户往下看去。
混乱的人群四下散开,桌椅茶杯散落满地,人群中央,江承舟正死死抓着名要上台的白衣青年。
“他在哪儿,我刚才明明看见他,他在哪儿?!”
江承舟的模样经像他们先前见过的那般沉稳平静,也有今日带着黎阮和江慎游玩京城时,那样的游刃有余。
他紧紧抓着那青年的衣襟,身上爆发出可怖的戾气:“告诉我,他到底在哪儿,他就在这里对对?!”
身后有人想来拉他,被他用力推,台上摔下去,哗啦声压碎桌椅。
江慎与黎阮对视眼,连忙起身下楼。
楼里的伙计也都敢靠近,江慎下楼时随手抓,问:“这是怎么回事?”
那伙计好气:“谁知怎么回事,这客人喝多吧,偏要觉得我们公子是他相熟的人,逼他把纱摘下。”
“把人家纱摘还是依,觉得是我们公子把人藏起来,谁认识他啊!”
“管场子的怎么还来,这生意还做做?!”
堂内人群吵吵嚷嚷,可江承舟似乎全然有察觉。
他那白衣青年抵在高台边,最初的凶狠之后,话音竟又变得温和起来:“我可能看错的,才明明是他走上台,怎么可能是你。你告诉我,他是是在这里?他是故意想见我吗?他还在与我置气吗?”
青年被他吓得脸色苍白,带着哭腔:“我知你说的是谁,这位爷,我真的知……”
“你怎么可能知?!”江承舟像是又被他的话激怒,眼底泛起癫狂之色,“你定知,你们又在骗我,你们都在骗我——”
只手旁侧伸出,用力抓住他的手腕。
江慎沉声:“皇叔,你先冷静点。”
江承舟回头看他。
他仿佛用很长时间才认出江慎,认出之后,眼底终恢复些许清明。江承舟深深吸口气,声音嘶哑,轻轻:“他就在这里,我感觉得到。”
“我踏入京城的那刻,他就直在看着我,他就在这里。”
江承舟松手,踉跄着后退两步,看那富丽堂皇的堂,温声:“你在哪儿?你出来好好?我们聊聊,我们……你想与我说话也行,让我见你,让我再看看你。”
他这模样与当初患癔症时几乎相差无几,江慎眉宇紧蹙,上前拉他:“皇叔,你到底——”
可等他碰到人,江承舟神情忽然滞。
他缓缓闭上眼,身软倒在地。
他的身后,黎阮歪歪脑袋,敲在江承舟后颈上的手还来得及收回。
“你说的错。”黎阮望着倒在他脚边的男人,喃喃,“患癔症真的好可怕,难怪你之前那么紧张我。”
“……幸好我有真的得病。”
江慎:“……”
就在此时,春江楼外忽然响起声喊:“何人在此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