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官差门外冲来,瞬间堂挤水泄通。为首的那官差看清站在堂中央的人,顿时愣住:“太太太——太子殿下?!”
连忙跪地行礼:“拜见太子殿下!”
他这声喊犹如平地炸开惊雷,原本吵吵嚷嚷的春江楼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江慎看最前那官差:“你认识我?”
官差头也敢抬,吞吞吐吐:“当、当初在榕下村,小的也在。”
过那会儿他只是小小的捕快,默默混在人群里,默默跟着被罚跪整夜。回到京城后,知府畏罪自杀,师爷锒铛入狱,整府衙上下都被重整番。
那些曾在榕下村冒犯过太子和太子妃的官差,革职的革职,查办的查办,反倒是他,因为当时句话也敢说,逃过劫。
这么几月下来,竟然还升职。
江慎然,又四下看看,召来位伙计:“这位是肃亲王爷。”
“王爷今晚是旧疾复发,非有意闹事。今晚春江楼的切损失记在我名下,改明儿让你们掌柜的派人来宫里找我就是。”
那伙计紧张得快要话都会说,哆嗦:“是,多谢太子殿下!”
江慎让他下去,又看那官差,官差连忙爬起来:“殿下有何吩咐?”
江慎:“我的马车就在外,扶王爷上马车。”
官差连忙应声“是”,几人走上前来,小翼翼昏迷醒的江承舟扶起来。
众人扶着江承舟出春江楼,江慎回到黎阮身边:“走吧,先送皇叔回府,别的我们会儿再说。”
黎阮点点头,江慎牵过他就想往外走,后者又回头往春江楼里看眼。
江慎问:“怎么?”
“什么,就是……”黎阮顿顿,对江慎,“你别忘要把那盒子也带回去哦。”
又补充:“我是想用,就是,就是花挺多钱的。”
江慎:“……”
江慎笑:“知。”
江承舟被黎阮敲那下,至少得昏迷晚上。马车很快到肃亲王府,黎阮今天玩得有点累,江慎便让他下马车,自己带着人送江承舟王府。
此刻夜色深,王府外的街上安安静静,瞧见半点人影。
青烟悄然马车里飞出来。
黎阮在附近条窄巷内显身,冲着前黑沉沉的巷子,轻声问:“你还在吧?”
巷内凭空扬起阵清风。
微风拂过,高挑的身影出现在黎阮前。
林见雪仍是在长鸣山上时那身打扮,袭白衣在夜色里显得有点清冷。他走到黎阮前,朝他笑下:“怎么发现我的?”
黎阮:“刚刚那白衣人身上,有点法术残留的痕迹,我感觉到。”
“我就知瞒过你。”林见雪轻轻叹口气,“真聪明啊,阮阮。”
“可是阿雪,你为什么会来凡间啊?”黎阮微微皱起眉头,问他,“你为什么要对皇叔施法?他……你们之前认识吗?”
“认识。”
林见雪抬眼看远处,那气派的肃王府静静伫立在街角。但他只是淡淡看眼,便移开目光,眼尾那旧伤在月色下越发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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