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年:“……”
落嘉把掰断的两片光盘残片才会傅司年的手里,看着他,说:“麻烦你了。不过你下次可以自己处理的。这是我曾经送给你的礼物,他就是你的了。”
地上还残落着唱片被掰断时崩裂的碎片,尖锐的三角形,掉在地板上,像被踩碎的心脏。傅司年感觉到自己有点无法呼吸了。
落嘉歪着脑袋,看着他,问:“你还有什么事吗?”
意思就是,没事的话请出去,我要休息了。
傅司年收回目光,看着落嘉,喉咙滚动几下,说:“没事了,我就是让你处理这个的。另,我没有接受你送的这些无聊的东西,它还是你的。”
落嘉点点头,拿起电话说,彬彬有礼地说:“好的。”
傅司年看着落嘉手里的电话,眉头一皱,说:“你还要打电话给闻一凡?”
“对。”落嘉笑笑,“我们还有事情没有说完。”
傅司年:“……”
他脸上冷笑,说:“我再提醒你一次,我们俩拿的是藕断丝连的剧本。”
说完,转身就走了,手里还握着被落嘉亲手掰断的唱片,回房间,关门的时候,力气很粗暴,仿佛整个别墅都被震了一下。
回到房间,傅司年把唱片扔在桌子上。
碎裂的唱片中间列着两道丑陋的痕迹,边缘锋利尖锐,隐隐散发着冷漠的寒光,像是从雪水中煅烧而出的利刃。
傅司年就一直盯着那两块碎片,脑海中不断回忆着刚才落嘉的表情,那是一种平静而淡,仿佛风和日丽的下午,在湖边散步的行人。
他怎么会没有反应。
傅司年拿起唱片,映照出自己的脸,却恍然发现,双眼不知道什么时候红了。
傅司年感受到一种极大极大的震惊,他只有在爷爷下病危通知书的时候才有过这种反应。
傅司年揉揉眼睛,把唱片盖下去,再用桌子上的剧本盖起来,试图让自己忽视它。
可是心脏仍然一阵不舒服,令他十分烦躁,犹豫两秒钟以后,他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扒开剧本,拿出下面的唱片,试图把它们拼在一起。
其实中间掉了一些碎片在许落嘉的房间里面,就算拼起来中间也有缺口,然而傅司年并不在意这个。他就只是想拼起来而已。
傅司年开始在别墅里找透明胶,找了差不多二十分钟,越来越烦躁了,都找不到任何一卷透明胶。
几秒钟以后,傅司年打开软件,输入透明胶,发现几公里外的便利店有这个卖,他下单,却发现别墅区不在配送范围之内。
傅司年的眉毛动了一下,面无表情地拨打便利店前台电话。
“我的地址是希琴区海雁路那片的房子,买一卷透明胶,可以送过来吗?”
“对不起啊先生,您那边的地址暂时不在我们的配送范围之内。”
“配送费一千,送不送,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电话里传来几秒钟的停顿,“…一千rb吗?”
“你说呢。”
电话里的老板传踳来支支吾吾的声音:“对不起啊,一千可能还是…”
“好的。”傅司年礼貌说,“那我找别人。打扰了。”
“等等!!等等老板,我马上去取车,请您告诉我详细地址,我马上就送到,十分钟以内。”
“好的,不要违反交通规则。”傅司年说。
电话放下的十分钟左右,透明胶收到了,去拿的时候,送过来的人还好奇地打量傅司年。
可是傅司年戴了一顶帽子,前面的帽檐很宽大,遮住了傅司年大部分五官,再加上他浑身的气场很冷,有一种天然的贵气和高傲,使得店老板不敢多打探了。
他收了钱,再三确认不是诈骗以后便走了。
傅司年手上拿着三卷透明胶,回到房间,厨房里有剪刀,他也拎上房间,打开台灯,坐下,取出两片被掰断的唱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