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有什么关系。”落嘉皱着眉头说,“不过,我们从前说好的,分开以后桥归桥路归路,我不会再干涉你的生活,你也是,不要再跟我联系了。好啦,再见。”
落嘉微笑着朝他招招手,转身便走了,边走边接通电话,“喂…对,结束了……好……”
随着开门,上车,发动汽车,讲电话的声音渐渐地淡去,那辆铁灰色的雷克萨斯也开走了。
傅司年单手撑着黑色的伞,另一只手抱着那个小狗,忽然觉得周围很安静很安静,只有雨的声音,滴滴答答的。
他在雨里站了一会,表情很安静,眼睛微微地眯起来,目光一直追着那辆雷克萨斯的车尾灯,直到车尾灯的光芒彻底消失在树林里,再也看不见。
傅司年微微地叹了一口气,回到殡仪馆的地下停车场,收起伞,解锁上车,将小狗放在副驾驶上。
傅司年看了一会小狗,小狗似乎认清了现实,面前这个男人才是他的主人。
小狗谄媚地嗷了一声,将脑袋凑到傅司年的手掌心里。
傅司年摸了摸它的脑袋,“忘记骗许落嘉给你取个名字了,你叫什么好呢?”
“嗷!”
“你在殡仪馆捡到的,叫殡仪馆?不行,会吓到他,叫垃圾桶?”
“嗷!”
“你听懂了么你就嗷,说什么都嗷嗷嗷,叫你生煎好不,跟许落嘉的名字刚好相反,但是你不能逆着他,他是你妈,知道吗?”
“嗷嗷!”
“好,生煎包。”
许落嘉把车开回酒店,撑着伞下车,闻一凡在酒店大堂等他。
看到许落嘉的时候,闻一凡收起杂志,从沙发上站起身,对落嘉说:“回来了?你要不要先去洗个澡,然后我们再去吃饭。”
落嘉想到自己刚从殡仪馆回来,还是点点头,说:“那也行,你稍微等一下我,我很快的。抱歉啊。”
“没事。”闻一凡说,“下雨天出去也麻烦,要不我们不出去吃了,订餐回房间吃,你定的是套房吧?”
落嘉没什么意见,说:“是套房。”
然后两个人去坐电梯,边走边说,商量晚上吃什么,偶尔提几句落嘉工作资源的事情。
自从做了手术以后,落嘉休息了一段时间,娱乐圈总是更新迭代的很快,消失了一段时间,观众就会忘记你,资本也是。
落嘉的资源有点危险,正是因为这个,两个人才专门约了这一顿饭,悦姐待会就到。
闻一凡是个温文尔雅而略带冷幽默的人,讲话带着一点温柔的机锋。
落嘉听他讲话,忍不住总是笑,嘴角边露出一个纤巧的梨涡。
两个人沉迷在聊天当中,丝毫没注意到身后有一个人的眼睛一直瞟到他们身上,密切地关注着他们。
那个人正是傅司年的发小,从许落嘉走进酒店大堂开始,再到两个人见面,聊天,他都全程盯着。
离得有点远,听不太清,好像听到什么套洗澡,套,资源。
傅司年上车,调整了一下座位,把生煎包放好,生煎包很听话,乖乖地坐在座位上,一动不动的,眼睛看着窗外。
傅司年心想,要是它妈也这么听话就好了,不,不用这么安静和乖巧,打他骂他都好,只要最后肯乖乖跟他回家就可以了。
回到市中心,傅司年带生煎包去医院检查情况,发现它是个萨摩耶,身上的伤口基本都结痂了,缺了一块的耳朵也救不回来了。
除此之外身体还算健康,再带它去洗澡,洗干净了像个白白的小熊,耳朵那里粉扑扑地,又软和,傅司年也忍不住上手捏了一下。
傅司年对着洗干净的小熊拍张照片,“来,生煎,我们向领导汇报情况。”
按下发送,发给许落嘉。
然后又去宠物店给生煎买东西。
傅司年买东西向来不会手软,只要生煎路过,多看两眼,嗷嗷叫两声,傅司年就会顺手扫下购物车里,最后买了几乎三大购物袋,把生煎兴奋得在原地蹦圈,不断地扒拉着傅司年的西装裤。
傅司年蹲下,摸摸生煎的狗头,说:“高兴了?回家吧。我买得好像有点多了,下次要你妈在旁边看着才行。”
生煎吐着舌头朝他傻笑,尾巴摇得像个螺旋桨,好像还不想回家。
“对我没用,你得把这功夫留在许落嘉身上,好了,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