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完视频以后,傅司年害怕又期待,一直捧着手机,下去遛狗的时候也不断刷着手机。
他一边心不在焉地摸着生煎包的狗头,不断地开关飞行模式,点开许落嘉的对话框,看有没有新的消息提醒。
直到最后,生煎包跑累了,在草坪上趴着休息,圈着球球扒拉来扒拉去,傅司年仍然在执着地重复着刷手机的动作。
因为那段视频,网络上的其他人全都炸了,甚至扒出了以往视频里,傅司年家里出现的各种许落嘉的代言,签名海报,站姐pb,实体专辑等等。
网络上讨论得轰轰烈烈的:有人说许落嘉的素人老公是舔狗;有人说都是夫夫,家里有这些有什么奇怪的;有人骂素人老公是心机表,晒这些故意宣誓主权;有人骂许落嘉营销咖炒作;有人说他们俩早就分居了,夫夫个屁。
可是看了这么久,最想有反应的那个人却悄无声息的。仿佛他费尽心思地闹出一点动静,想取得那个人的一点点关注。
却终究是徒劳。
发小又来烦他,他直接不回。
其实在网络上丢脸,他并不介意。他心甘情愿低许落嘉一等啊,本来就是事实。
傅司年疲惫地叹了一口气,他一个人坐在长板木椅上,头顶上有一束昏黄色的灯光垂下来,照亮了椅子周围的一点光亮。除此之外,周围一片黑暗。
他感觉到有一点寂寞。
也是,许落嘉连听他讲话都不想听,又怎么会主动打电话给他呢,就算是骂他,也懒得骂。
那片被路灯照亮的地方,由澄黄色变得灰暗,令他想起墓碑的尖角。一个人埋在地里,是不是也是这么寂寞。
傅司年摇摇欲坠地站起来,拍拍生煎包的脑袋,说:“回家吧。”
回到家以后,已经将近一点了。
原来不知不觉,捧着手机在那里等了这么久,杳无音信。
但是十一点和一点对傅司年来说都没有什么分别,不过是离黎明更近一点或者更远一点罢了。
他洗完澡,抱着生煎包说了一会话。
可是也许真的太累了,他将沙发上的一个白色毛绒抱枕当作了生煎包,轻声说了好多话,直到生煎包在旁边汪汪了好几声,他才回过神来。
傅司年怔愣片刻,盯着怀里的抱枕一会,然后视线淡淡地将抱枕放回原来的地方,再温柔地摸摸生煎包的脑袋,说:“晚安,落嘉。”
然后回房间,开电脑,桌子旁边放着一杯伏特加,静静地看许落嘉经纪公司发的vlog。
尽管碍眼的闻一凡偶尔入境也好,看在落嘉的份上,也稍微忍受一下吧。
他老婆真的很厉害,傅司年想。
他老婆写日记的时候,老是说他工作很认真很专注。其实许落嘉才更认真,而且从他眼睛里,能看到光芒和热爱。
看着看着,傅司年觉得有点不对劲,他反复地拉了一下进度条,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酒,也不看看现在多少点,直接拿起手机,打电话给私人医生:
“声带息肉做过手术有机率会复发是么?有什么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