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人迎回他平日里办公的场地,道台大人毫不客气地坐在他的位置上,慢条斯理地翻阅他这三个月来所受理的公务。
才翻看不过两页,道台大人便摸着八字胡抬起他那双满是老谋深算的眼眸紧盯着严锦之。
“严大人,听闻你刚上任之时,就发生了一件命案,怎么经过你办理的公务案件当中,独独不见这一要案,可是现在还未结案?
我大云国官法规定,命案三月未有了结,当该记一大过!
本官给你记过,你可服?”
严锦之听闻当即惶恐道,“大人,此事另有隐情,还请大人容下官解释!”
还未等严锦之辩解,一旁的同知大人和通判大人便上前进言。
“道台大人,此事确实为实事,当时下官极力劝导知府大人重视此案,可知府大人却不听下官进言,下官也是无可奈何啊。”
“大人,下官可以作证,事发之后,下官也多次提醒知府大人办理此事,可知府大人却以巡访周边县城为由带着自家夫人游山玩水为乐,拒不理会此事。
对了,知府大人刚上任古县还发生了洪涝,不少灾民涌入邵阳城,下官好心提醒大人开仓放粮,可大人却要下官将灾民遣送回家,还在路口设防,不许他们随意进出。”
同知大人和通判大人一唱一和当即就将数顶帽子扣在了严锦之的头上。
严锦之气愤地指责两人,“二位大人,本官做事自有决策,为何你二人总是苦苦相逼,事事与本官对着干?我知二位大人对于我越级提升有所不满,可在民生大事面前,我怎可儿戏?”
“好了!知府大人,你从县令之位提升至知府,肯定对知府一职有诸多不熟,二位大人也是好心提醒,知府大人如此心高气傲,刚愎自用,实乃为官大忌,此事,本官会上奏给皇上的!”
道台大人不给严锦之解释机会,直接就将他否决。
严锦之闻言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而后道,
“道台大人有监察之责,若是所视察与事实相符,大人上奏给皇上下官也认了,可道台大人只听二位大人的片面之言,以及道听途说之词便要上告下官一状,那么道台大人岂非就是自己口中所说心高气傲,刚愎自用之人?
大人若要上奏,本官也会上书请奏彻查此事,还下官一个公道!”
虽说这道台大人官高一级,可以对他指手画脚,随意弹劾,但他也好歹是知府,直接上奏皇上的权利也还是有的,所以这道台大人于他也算不足为惧!
听闻严锦之的话,道台大人一噎,登时不满地瞪着他,良久,他才将手上的一卷公文重重地摔在桌案上,不满道,
“好!这两件事,本官就在你面前彻查个清楚,还你一个清白!同知大人,你速去将那命案相关之人带到府衙的公堂之上!”
同知大人得令,当即就去办。
一行人转而去了公堂。
因得知道台大人过来,齐家的主子们个个都上了公堂,以此体现对道台大人千里迢迢奔赴过来处理他们家案子的重视和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