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烤好的麦穗还很热,剪掉麦秆将麦穗放到簸箕里,用手一搓,就比没烤的好脱粒,等搓干净再端起簸箕簸掉麦皮,簸箕里剩下的都是麦粒儿,用手抓着放到嘴里就能吃。
一大把麦穗搓出来的麦粒儿也就有半斤多点,一人拿点也就吃的差不多了,大人们都没怎么吃,宋月明悄么么走过去跟着一起吃了。
卫越还问呢,“妈妈,是你烤的好吃还是姥姥烤的好吃呢?”
宋月明反问:“你觉得呢?”
卫越皱皱挺直的鼻梁,选择一个安全的回答:“我觉得都好吃。”
宋月明得意一笑:“那不就得了!”
“你们都喜欢吃,那等回去给你们多弄点,回去烤着吃,煮着吃都中,等新麦下来咱打点麦仁煮汤喝!”黄栀子殷勤的想要多补偿他们一些。
宋月明照单全收:“行啊,反正我们家人多吃的也多,只要你们不嫌弃我们连吃带拿就好!”
宋建军呵呵一笑:“那待会儿你们回去可得多拿点东西,想吃啥菜都去拿,我大棚里还种着一小片草莓,等会儿叫孩子们去摘下来吃了吧,都红了。”
半大的孩子都欢呼起来,宋月明当然不愿意错过,她院子里也种着草莓,只不过都是孩子浇水养护的,熟的比大棚里的晚些。
再说,宋家人更喜欢他们不见外的表现。
回去的时候,车子后备箱里塞着不少新鲜菜,两只自家养的老母鸡,半篮子的草莓,草莓下面是半篮子的杏子,一大把的麦穗,还有一兜晒干的槐花。
路上卫云开忍不住笑道:“以前这时候正是青黄不接呢,现在咱们倒好,简直是……满载而归。”
宋月明淡定自若的说出他的心里话:“反正不是鬼子进村儿。”
“你说得对。”
卫云开开着车还在不时的颤动肩膀,宋月明做个鬼脸不再理她,对着后视镜和后座的仨孩子飞吻。
卫真笑嘻嘻的说:“妈妈,你怎么比我还像小孩儿?太好玩了。”
双胞胎异口同声的说:“妈妈说她永远十八!”
宋月明重重点头:“没错!”,!
红卫头偷了杨敏绣的衣裳,云开跟杨敏不是亲戚,能不能说说情,让她大事化小?那杨红卫还是她亲弟弟,她总不能真让公安判刑吧?”
“妈,这不是我也不是杨敏能决定的,杨敏丢东西已经报警,再说他们俩还放了火,就算杨敏不追究下去,公安也不会放过他们,这叫威胁公共安全,罪名也不小。”宋月明尽量耐心的给黄栀子解释。
“到底是咋回事,我肯定会跟你说,你先别急,咱等等人家公安的消息。”
黄栀子似信非信的挂了电话,宋卫国坐在一旁眉头紧皱着不说话。
过了三四天,市里传出来结果,宋建钢和杨红卫偷盗价值数万的嫁衣,蓄意纵火烧掉店铺,罪行恶劣,需要等待法院宣判。
黄栀子一听就病了,倒在床上爬不起来。
但实情不止如此,宋建钢在广市舞厅做经理,参与其中经营,联系卖银氵步毒的事情他都干过,并且开回来的车里藏着小部分独品,据宋建钢交代,是他打算自己开舞厅的时候拉拢客人用的。
开回来的那辆车是舞厅老板送给他的,怕被人看出来他做了翻新改装,从广市回来前还跟认识的人借来六万块钱,加上在村里借的钱,还有三万八没还,一共还有九万八的外债,而宋建钢的交代手里的现钱只有一万多点。
宋建钢的账目对不上,吴秀秀主动到市局交代,是宋建钢参与赌博,输掉了大部分。
总体算下来,宋建钢人在市公安局里蹲着,外面有八万多的欠债,但吴秀秀从市局回来到家里把衣裳收拾一遍。
宋威威去找她,吴秀秀塞给他一百块钱,急匆匆的说:“妈去你姥姥家看看,她听说你爸的事儿生病了。”
“妈,你啥时候回来?”
吴秀秀表情一顿,“晚上就回来。”
过了两天,吴秀秀也没回来,宋威威不安的告诉了黄栀子,一大家子都出去找人,跑了吴秀秀的娘家,还有她跟宋建钢的家。
吴秀秀的娘气得蹦起来:“我都没见着俺秀秀,你家的儿咋回事,他跟人借钱,现在都来找我要账!”
两人的家里锁着门,宋建兵和宋建军卸开门板,进去一看,里面东西没少多少,但吴秀秀的衣裳都不见了,家里值钱的东西更是一点都没!
黄栀子哪还有不明白的,怒声道:“她这是看钢子进监狱就跑了!”
人跑都跑了,还上哪儿找去?就是怕人要账才跑的!
可这两口子一个要进监狱,一个跑的没影儿,那还有借给宋建钢钱的人都拿着借条找上黄栀子和宋卫国,闹腾不休的连宋老太也来问怎么回事,两口子将宋老太送到宋卫民家里住着,在家里急的团团转。
不仅如此,在广市借给宋建钢钱的人打听到消息也奔到家里来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