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重要的是眼前还得跟廖记者道谢:“这件事真的谢谢廖记者和你们主编,要不是贸然把它发出去,那得好一番解释呢。”
廖燕吟笑容淡了些,矜持的点点头:“卫总人很好,我帮忙做点事情也是应该的,宋女士不必客气。”
“你们认识多久了,就知道他人很好?”说卫云开无奸不商的多得是。
“没多久,宋女士你不要多心,我和卫总就是普通朋友而已,我大学学的建筑,上次采访卫总相谈甚欢,并没有别的意思。”廖燕吟说着撩了一把长长的大波浪,香水味儿扑面而来。
卫云开觉得哪里不大对,但又说不太好,他还没来得及插句话,宋月明就兴味十足的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啊,不过无论如何还是要谢谢廖记者的,回头我也给你们主编写一封感谢信。”
廖燕吟看一眼卫云开,不大在意的说:“宋女士客气了,我都说了这是我应该做的。”
应该做的?
宋月明垂下眼睑,舌尖下还藏着一块薄荷糖,让她足够的清醒,这廖记者简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欲盖弥彰的不按套路出牌,哪家的路子?难道是故意扰乱她心神的?
卫云开终于寻到个安静的机会,认真的说:“其实这件事多亏我爱人,我当初工作忙,跟家里的关系多是她在维系,我一直觉得她做的很好,如果没有她,这名声可就坐实了,再怎么辩解都没有用。”
不是他不领廖燕吟的人情,报社不敢胡言乱语是有前车之鉴,且不敢轻易开罪他,主编通过廖燕吟来说的意思不过是想卖个人情罢了。
如果当初不是宋月明当断则断,不知道会给现在引来多少麻烦。
廖燕吟的笑容维持不住了,在宋月明笑意盈盈的目光里,又从提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
“我记得卫总生日就快到了,昨天逛商场的时候看到这对袖扣,我觉得很适合卫总,今天就带来了,还请卫总不要嫌弃。”
卫云开皱眉:“这东西我不能要,我过生日不收礼物。”
这也是事实,每逢过生日,不免想到生母,唯有跟自家人在一起吃顿饭才有意思、值得庆祝。
这下子廖燕吟连笑容都没了。
宋月明则拿起小盒子看了看,竟然是一对玉质袖扣,莹润光泽,价值不低。
“这袖扣太贵重了,你采访他一次都挣不到这么多钱吧?廖记者还是收回去吧,免得让他觉得过意不去,回头得补给你点什么,那就没完没了了。”
甭管廖燕吟是不是智商低,故意在她面前暴露存在感,但这礼物肯定不能收。
再说廖燕吟被这么直截了当的拒绝,径直将小盒子收起来,抬眼看向宋月明,正要说点什么,卫云开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他站起身去接电话。
宋月明微笑着看向她,轻声问:“廖记者想对我说什么?”
廖燕吟昂着脖子,高傲道:“你不用这么防备,男人管的越严,越留不住。”
宋月明挑了挑眉,不怒自威道:“当我的男人全靠自觉,廖记者的道德底线令人惊叹。”
所以方才的表现是故意激怒她吃醋,等着她跟卫云开大吵大闹,来彰显这朵解语花的贴心之处?谁家姑娘这么傻?
廖燕吟面上不为所动,实际上心里有点怕的,她崇拜卫云开能白手起家走到如今的地位,那天采访他们讨论建筑挺和谐的,他们有共同语言,宋月明就是个只知道挣钱的村妇,要不是有利益和孩子,估计早就离婚了,她只是想做卫云开的红颜知己而已。
“宋女士不要随口污蔑人,我什么都没做。”
宋月明摊手:“如果这么说能让你自己的心安理得的话,那我鄙视你。”
“你……”廖燕吟没见过这么直接的女人。
宋月明撑着下巴靠在沙发上好整以暇。
廖燕吟可不敢在这儿大吼大叫,卫云开已经接完电话,直接提着公文包走来:“月明,许大姐说左左的班主任打电话到家里让我们过去一趟,咱们快点走吧。”
“发生什么事了?”宋月明紧张起来,该不会是打架斗殴吧?
卫云开摇头:“没大事,我路上跟你说。”
而后又问还没走的廖燕吟:“廖记者,你还有什么事吗?”
他记得接电话的时候这人要走了来着。
廖燕吟气的脸色绯红,她做了这么多只有一句口头感谢吗?
“你放心,我会跟你们报社主编感谢你的,今年的广告赞助可以再谈,到时候请你们跟宣传部联系。”
廖燕吟听完勉强保持礼貌,提上包头也不回地走了。
宋月明歪着头打量卫云开,对上他狐疑的目光,又若无其事的站起身整理衣服,出门前她实在忍不住,问了一句:“你这么不解风情的吗?”
“我只解一个人的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