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用?
她的脖颈却被轻轻触碰。
薛鹤之说:“谁准你唤我‘家主’的?省得外人听见,还觉着我们亏待你。”
轰隆!
虞菀菀这才别过脸,重新坐回他怀里。
有股很奇怪的燥意在体内乱窜。
他跪坐在地面,大口大口喘气,额前汗滴坠落,染身面前那片土地。
她手边有好多五颜六色的绦带。
“都可以。”
应当是悬吊时强咬着不发出声。
“有点高兴而已。”
她成了,一棵树?
关起来,藏起来,能不叫任何人发现的地方。
四周寂静温和。
虞菀菀好奇伸手。
自从知道这盏灯是靠龙膏点燃,她就根本不敢在薛祈安面前拿出来。
高兴她愿意下咒留住他。
乖,乖你个头。倒反天罡。
周围虫鸣愈嘈。
风势愈大,雨声渐嚣。
他中间顿了顿,像在斟酌称呼。
少年却将叶片取下,连带耳尖那片青叶也拿下,全部堆在她树根边。
薛祈安正在付钱,头也不抬和它说:“嗯,谢谢夸奖。”
他提着少年后衣襟拽起:“站有站姿坐有坐相,别丢了薛家的脸。”
虞菀菀又不放心了:“要不还是我——”
如果忽略他过分惨白的面色。
虞菀菀看着他当真拿出本书,给那棵树念。
那么大一团线,缠到板上没几圈就用完了。
冰凉又轻柔的,慢慢环住她。
好在虞菀菀说的,卖丝线的铺子还开着,正在收。
“今日没晕,这是你该有的奖赏。”
雨滴嗙嗙砸在屋檐。
她反手拍拍他的背:“是这样的——”
舍不得也是真舍不得。
「那道雷劫很凶悍,修仙界百年未有的凶悍,不少修士纷纷围观。
木制的耳朵被不轻不重捏了一下。
虞菀菀好想去碰他,却只抖落一地的青叶。有枚正好落在他左耳尖,像一点缀饰的青玉。
他揪着她的手,把她扯入怀里,下颌在她发顶蹭了蹭乖乖地说:
碰到他的胳膊,听见声“嘶”。
少年身形摇晃一瞬,却还是定定站住,背脊挺拔如青松,垂睫温声:“谢,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