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陆归舟的房门前,呆愣愣的看着,这是陆归舟第一次如此冷漠的待她,她心中当真是难过极了……
此事是橠白撒谎在先,情急之下,橠白不曾细想,又因着橠玦是她兄长,便一直也没能将陆归舟如此这般联想到吃醋的层面上去,还只当是陆归舟见自己撒谎去买烧饼做宵夜,实则是与橠玦游玩而生气,忙不迭的便上前拍门道:“阿舟,你开门,你听我说啊!”
橠白的声音满是焦急,透过门板传入了陆归舟的耳中。
陆归舟就自站在门前,灯也未来得及掌,屋中已是暗黑一片。
他耳闻着橠白的声音,却是既不开门,也不言语,只一味的生闷气。
见陆归舟如此,橠白是愈发确认了陆归舟在与自己生气,只能急切的拍门呼唤着。
然而,陆归舟置若罔闻,那紧闭的房门纹丝不动。
解释?解释甚?解释她与那男人是情不自禁、惺惺相惜吗?
陆归舟心下暗暗想着,不觉酸楚又多了几分,望向房门的眼神也跟着愈发哀怨了几分。
橠白又拍打了几下房门,直将自己的手掌都拍的发红,陆归舟却依旧没有要听她言语的意思。
见此情形,橠白心下一急,哭了出来。
“阿舟!你开门啊!”橠白一壁哭一壁急切道:“开门!你听我说!我不是故意要撒谎与你的!呜呜呜呜……”
橠白如此说着,可当真要解释起她如何要说谎,情急之下,她又编不出来,一时间,急的恨不能跺脚,只能一味地流眼泪。
甫一听到橠白的哭声,陆归舟心中便是狠狠一痛,他最是见不得她的眼泪了……
不知不觉,陆归舟抬起手来,意欲伸向了门闩……
可是,可是她已经背着自己同旁的男人私会了!还为了那个男人同自己撒了谎!
咻的一声响,陆归舟愤然的收回了即刻便要触碰到门闩的手……
橠白已是如此对待自己,自己怎么可以还那般的没有骨气!
想罢,陆归舟两手一负,转过身去背对着房门,忍住痛心疾首,愤然道:“你莫要再解释了!今日若不是我亲眼所见,你还欲打算瞒我多久?!我陆归舟自叹不如,可也断不会对你死缠烂打,你且随心所欲便是了!”
言罢,陆归舟的心是愈发酸疼,怪不得当日里他要与她戴上那发栉之时她犹犹豫豫,怪不得那日他询问她是否有旁的心仪男子之时她支支吾吾,原来,是因为她早已经有了他人,那自己算什么?退而求其次的备选?自己视她做恩赐,她竟然如此的玩弄自己的感情!
门外的橠白听闻此言,噙满泪水的双眼顿时一愣,什么自叹不如?什么死缠烂打?又什么随心所欲?陆归舟这是说的甚?
心下不解,橠白自是不会憋着,正欲发问,却被随后而来的橠玦打断。
橠玦担心妹妹,便一路跟了过来。当下街头人来人往,橠玦亦是不敢擅自动用法术也不好施展轻功,所以便慢了几步。
他一来,便见橠白无助的哭着,一双小手拍打着门板,而屋中那人却是置若罔闻。
只见此情形,橠玦已然隐隐动了怒气,即便是陆归舟以为他二人并非兄妹而吃醋嫉妒,也不该如此将妹妹抛之门外,任由她哭泣呼唤而置之不理!
如此连解释都不愿听上一句的男人,怎得能托付终身?
橠玦如此做想,心下怒气已起。他上前一步,猛拍了几下房门,而后道:“陆归舟!你若是个男人便出来分说,躲起来作甚?”
门里的陆归舟一听到男人的声音,便猜想得到定是橠白那相好的也一并跟来了。
一听到橠玦的声音,陆归舟的怒气也被引了出来,他暗道:“你这厮夺人所爱便也罢了,我陆某人自叹不如你,可你竟然追到此处如此呵斥于我,真真是欺人太甚!”
陆归舟这般言说着,心中的怒气被橠玦的这句话瞬间燃起,只道是橠玦夺人所爱在前,前来奚落在后,竟然还要颐指气使的与他说嘴,真真是欺人太甚了!
而橠玦一听陆归舟这般言语,顿时是好生的哭笑不得,夺人所爱,真是好一个夺人所爱!
橠玦抬手,又叩了几下房门,压下了怒气道:“你先开门,我们解释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