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
陆归舟一听这二字,心下又是一酸,真是叫的好生亲热,合着他才是那个外人是吧!
“阿舟……”橠白带着哭腔的呼唤再次响起,无疑又在陆归舟的心上捶了一锤。
橠白只一味的哭,压根儿不觉着陆归舟的恼火是在吃醋,只当是在恼她扯了谎,可是橠玦所前来的时辰又对不上,一时间不知如何解释。
陆归舟迟迟不开门,橠白又在眼前哭的伤心,橠玦又气又急,深吸了一口气,对着陆归舟的房门大声道:“我是橠白的兄长!”
话音未落,那房门吱呀一声便开了。
陆归舟的双手尚且还扶在门板之上,便是焦急问道:“你说甚?”
橠玦无奈的叹了口气,他原本是想着与陆归舟面对面再言说自己的身份,可他见陆归舟如此执拗,便也只好先行喊了出去。
“我是橠白的兄长。”橠玦重复道,眼望着陆归舟的神情愈发无奈,心下暗道这厮真是好大的醋意……
果不其然,耳闻橠玦此言,陆归舟的俊言之上满是震惊,他知橠白确是有个兄长,可是既然如此,橠白直说不就成了,何故扯谎与他,弄出这一场啼笑皆非的误会来?
心下不解,陆归舟语气惊讶,照实问了出口。
听得陆归舟如此一问,橠白当即一怔,悬在那饱满腮颊上的泪珠儿都随之泫然而落,自地上打湿了一小片圆润的水印,她心下满是慌乱与委屈,陆归舟此问,她当真是不知该如何作答了……
橠玦听他这一问,亦是微怔了怔,不过他不比橠白那般慌乱,瞬间便想到了如何作答。
橠玦微笑了笑,而后言说道:“我此番前来,并非是为着你二人的婚事,而是许久不见小妹,甚是惦念,所以前来,亦是在来到此处见到了小妹之后方才知晓她与我写了书信。”
陆归舟听言,疑惑的再次发问:“既然如此,何故要隐瞒与我?”
橠玦又答:“小妹嫁人这是大事,我这做兄长的怎么着也得把把关才是吧!你是这竹远县的父母官,我怎么着也要自百姓之中听听你的口碑才是,这方才要小妹暂且隐瞒于你,不成想却引得你生出了这番误会。”
橠白听着橠玦将此事瞒过,心中松了口气,渐渐止住了眼泪,可那模样依旧是委屈的不成样子,心下随即方才明了,原来陆归舟是吃醋了,将橠玦当成了与她私会的人,吃了她哥哥的醋……
陆归舟甫一听罢,便暗骂自己该死,方才真是一见橠白与其兄长并肩而行,醋意瞬间将他淹没,顿时便是好生的方寸大乱,什么都顾得不得了。
他当即抬眼望向了橠白,橠白委屈垂泪的模样犹如春日里遭了风雨摇落的梨花,弯弯翘翘的睫毛湿湿濡濡,那圆润饱满的腮颊边还残留着泪痕,当即便惹出了陆归舟满腔的怜爱,心中犹如被那沾了辣椒水的鞭子狠抽了一记,火辣辣的疼。
陆归舟也顾不上此事橠玦还在,当即上前一步,一把将橠白拥入怀中,开口便是一连串的“我该死……”
橠白被他这一抱一哄,心下愈发委屈了,呜的一声眼泪再次开了闸。
橠玦被他这一举动惊的一愣,未曾想到陆归舟竟然会全然不顾及他就在眼前,就这般旁若无人的抱过了橠白。
眼见着二人如此亲密,橠玦有些尴尬的移开了视线,轻咳了一声道:“我先走了!”
陆归舟正搂抱着橠白一阵心疼,耳闻橠玦这句言语,忙不迭的应承了句:“兄长慢走!”
橠玦一壁走一壁腹诽着陆归舟,真是好一句兄长慢走,方才还剑拔弩张的指责自己夺人所爱,转脸就称呼起兄长来了……
橠玦一走,陆归舟那心疼与后悔的神情愈发溢于言表,他双手温柔的抚着橠白的背脊,口中连连道:“都怪我!都怪我!你莫要哭了,不若你打我?”
言罢,他执起橠白的柔苐小手,一下接着一下的捶打在自己的胸膛前。
橠白并不想打他,手上一用力便挣开了陆归舟的双手。
陆归舟担心着她在气头上要走人不再理会于他,忙不迭的又将她揽入怀中,生怕她跑了一般。
橠白本没想跑,抬起朦胧泪眼,瓮声瓮气道:“你说!你是不是将我哥哥当做奸夫,只当我是背着你私会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