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大狼狗也不知从何处迂回,竟绕到了橠白的前方去,猛的便将她仰面朝天的扑倒在了地上。
橠白被扑倒,心中是好生的惊慌,只怕那大狼狗嗷呜将自己给吞了。
然而那大狼狗饶是在梦中也甚是出人意料,竟丝毫没有咬橠白的意思,只是狗头一垂,哈赤哈赤的就在她的脖颈间嗅来嗅去,全然没有咬她的意思。
可饶是那狗没有咬她的意思,这般哈赤哈赤的在人的脖颈间嗅啊嗅的也着实骇人,橠白抬手,又是挣扎又是推拒,可那碗口大的狗爪子将她的双臂牢牢按住,让她动弹不得,只能任由那大狼狗在自己脖梗间吸来吸去……
橠白只觉着那又酥又痒的感觉分外真实,直让她是难受极了……
梦外,陆归舟是越吸越上头,越吸越上瘾,真真叫一个欲罢不能。
陆归舟也不知过了多久,只见着橠白那白嫩饱满的腮颊都在自己的嘴唇不住的亲吻与吸嘬之下愈发的红润了,本就如坠云霞的,此时更是犹如一个熟透了的水蜜桃一般,饱满多汁的模样,看着便让人想要咬上一口。
陆归舟隐忍不住,又俯首而去,嘬了一口,继而又在橠白脖颈间猛吸了一大口,这方才心满意足的长吁了一口气,这瘾终于是过了!
过了瘾,陆归舟撑起身来,暂且与橠白分开了一时半刻。
陆归舟甫一离开,橠白长吁了一口气,翻转了身子一骨碌便滚到了床的里侧去睡了。
橠白梦里,那狼狗终于走了。
梦外,陆归舟宠溺一笑,前去打水去了。
甫一来到廊下,陆归舟便听到了几许响动,似是有人在说着话儿。
听着响动,好似是聂秀那边。
为着方便,这几人的厢房皆是一个挨着一个,彼此间的距离都算不得远,有个风吹草动,互相都能听得见。
心中好奇,陆归舟忍不住脚步轻移,自向着那处走了过去。
倒不是陆归舟喜欢窥人私隐,着实是他担心着是有何事发生。
缓步靠近,陆归舟听清了声音,原是橠玦在与聂秀言语。
橠玦听觉与橠白一般,本是可以听见陆归舟靠近的脚步声的,但他此时此刻是全然顾不上,置若罔闻……
陆归舟愈发靠近,二人的对话也逐渐清楚的入了耳。
聂秀:“夜深了,公子还是请回……”
橠玦迫不及待将其打断:“你莫要再唤我公子!”
房门外的陆归舟身形一怔,怎得吵起来了?
房中的聂秀一怔,没再言语。
橠玦心中急切,又逢酒意上头,再也顾不得旁的,竟直接言道:“我心悦于你!”
橠玦这一言,无论是门外的陆归舟还是房里的聂秀,皆是一怔。
陆归舟没想到橠玦会在此时就这般将心里话说了出来,聂秀更是没能想到。
一时间,聂秀的心犹如小鹿乱撞……
陆归舟深知自己再听下去着实不够君子,忙转过了身子,就此离去。
聂秀着实未曾想到橠玦会就这般与她表明了心迹,她听了,心中是既慌乱又激动,更多的,则是不知所措……
先前与弘肃的一番纠缠,着实要了聂秀的半条命,她可以说是死里逃生,再加上聂秀自幼所受的男尊女卑的思想熏陶与弘肃的欺凌打压,这让聂秀几乎自卑到了骨子里。与那弘肃和离之后,自觉低人一等,压根儿便没想过自己还能有人要,更遑论是橠玦这般谪仙一般的人……
听了橠玦的一句心悦,聂秀如何能不激动,可这激动持续不过一瞬,转瞬便被聂秀那骨子里的自卑取而代之……
“公子莫要取笑于我。”聂秀道。
“我何曾取笑你!”橠玦连忙道,随之上前一步,急切道:“我是当真的!从见你第一眼我就喜欢你……”
“公子!”聂秀轻喝了一声,随即后退了一步,:“我已是残花,怎配得公子如此青睐!”
“我……”橠玦听她这话,忙不迭的便要继续开口,不成想,心慌意乱的聂秀已是将他推出了房中,而后逃避一般的将房门一关,言说道:
“夜深了,公子早些回房歇息去吧!”
聂秀的声音隔着门板悠悠传来,橠玦张了张嘴,本还想再言说上几句,可一想到夜深人静,若是自己再旁若无人的隔着门板表白,只怕是会让聂秀日后尴尬……
如此想罢,橠玦叹了口气,将话又咽回了肚子里,转身回去了房中。
月光下,他的背影愈显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