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入满月盏中的河水像是沸腾了一样,随着白烟的散去,盏中水变得清澈无比。
“啊啊!”她刚将满月盏递到唇边,阿奴就乱叫着跑过来将那盏子夺了去。
“你又要做什么!”
只见阿奴兴奋地盯着里面的水,大口饮尽。
纯以宁刚伸手要夺,眼前表现的略显痴傻的女人竟将满月盏也一并吃下。
晴天霹雳。
纯以宁觉得自己两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
煞星,这一定是煞星。
但此时的情况已经不容她与阿奴过多纠缠,不再看她,纯以宁转头就握住了涂山辽的手,微弱的红光缓缓闪烁在两人相牵的手中。
“啊啊啊!”
那女人又扑了过来,纯以宁刚想躲开,就被她抱住了肩膀。
“啊啊!”女人兴奋地像只猫儿用头蹭着纯以宁的脸。
“你又要搞什么鬼!”
纯以宁第一次对人这么暴躁,她忍无可忍地要将女人打走,但她刚抬手,就看到自己手上的黑色纹路在以肉眼得见的速度消散,眼睛也在她没注意的时候恢复了清明。
“这……”纯以宁愣在了原地,她回头去看,那女人也伸过脑袋来看她。
“嘻嘻嘻!”
纯以宁这才发现她的气息变了,她惊奇地看到有水样的纹路在阿奴的皮肤下生长,蔓延。
一个大胆的猜想浮现在她脑中。
“你不是阿奴?你是……那个水球?”纯以宁仔细盯着眼前的女人,阿奴脸上的青紫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水波纹顺着她的经脉流通至全身。
那个水球,成人了?
“啊啊!”她好像听的懂纯以宁的话,一会指着河底,一会指着纯以宁,一会又比划着水球,最后心疼地揉了揉纯以宁被蛟龙咬穿的胳膊。
惊奇的一幕发生了,原本触目惊心的伤口竟在她的抚摸下结了痂。
纯以宁心中一喜,拉着阿奴的手就朝涂山辽胸口摸,“你,你再摸摸他!”
阿奴不愿意,纯以宁清楚地感知到她的手在往后抽,但奈何自己拽的很紧,对方根本抽不走。
“涂山辽,伤口结痂了,你怎么还不醒?”
“你快睁眼看看,有彩虹,涂山辽!”
眼前的男人伤口都愈合了,但仍没有醒来的迹象,看着旁边也同样急得乱叫的丹霄,纯以宁扛起涂山辽就往马背上送。
“丹霄,带他回涂山!”
自己和那个水球只能做这些了,但涂山一定有更厉害的妖能将他治好。
扛好涂山辽,绑上蛇矛,纯以宁刚忙活完,正气喘吁吁地要跨上去同往,那丹霄却像是看都没看到她一样,抬腿就跑了。
“丹霄!还有我呢!等等我!”
“啊啊!”
纯以宁在下面挥手喊着,阿奴也跟在她身后学她挥着手乱喊。
可丹霄连头都没回,没几秒就钻进云层不见了踪影。
“好马……真是一匹好马……”
“啊啊!”
使不出妖力了,也跑不动了,纯以宁四仰八叉地躺在河边,阿奴也学摸学样地躺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