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沈意欢刚回神,就发现自己竟然已经走到了三楼的转角。
她下意识回身就要跑,靳延却拦腰抱住了她,呼吸打在沈意欢的耳后,“欢欢,你今天都没陪我,一直在和丁秋蕊玩。”
靳延敏锐地察觉到了沈意欢的动摇,乘胜追击,“明天估计又要在袁家耗大半天,晚上就得回队里”
他侧首去触沈意欢的耳廓,“陪陪我。”
这太犯规了,沈意欢打了一个激灵,残存的理智提醒她离开,“太晚了,我”
沈意欢的拒绝卡在喉咙,她下意识想收回手,却被靳延牢牢按着,动弹不得。
靳延带着她的手一点点探索,明晃晃地诱她,“去三楼陪我待一会儿,我就给你看这个。”
因着这句话,沈意欢忽然想起刚来的那天,靳延就是走到这里忽然脱了短袖的,而自己原以为只是惊鸿一瞥的景色过了一年有余还依旧清晰。
那天看到的正在自己掌下,意识到这一点,沈意欢只觉得手心烫得越发厉害,“你,你”
“好不好?”靳延又带着她的手挪了挪,“我有八块哦,战友都说我的最好看。”
八八块?沈意欢下意识想要验证,却被靳延捉着手腕从衬衣里退了出来。
沈意欢的指尖不自觉流连,靳延忍住喉间的闷哼和想要把她的手按回去的欲望,哑着声音问,“想看吗?我抱你上楼?”
沈意欢忽然想起了三个字,美人计。靳延连这种事都干出来了,所图一定不小,自己还是拒绝吧,她想。
可是回忆起刚刚那如玉般的触感,沈意欢蜷了蜷手指,舍不得只碰刚刚那一下。
反正是我的未婚夫,我迟早是要看的!沈意欢头脑发昏,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说不清是想让他发觉还是不想让他看见。
天旋地转,被靳延抱着上楼的时候,沈意欢忽的想起了丁秋蕊对自己的评语,她果然是被靳延的好皮囊好身材迷了眼吗
靳延以前到卧房都是直奔浴室冲澡,今天是他第一次一到卧室就开了灯,他开灯的动作甚至含着几分迫不及待,很明显的迫不及待。
这里是靳延的卧室,看到那张陌生的大床,沈意欢后知后觉开始不安。
靳延却径直抱着她去了窗边的沙发上,让她跨坐在自己膝上,他自己则往后仰倒,只继续掌着她的侧腰,戏谑地开口,“欢欢不是想看吗?怎么闭着眼。”
沈意欢的长睫颤得更凶,却迟迟没有睁开。人已经到了怀里,靳延并不着急,干脆直起身子去吮她的樱唇。
他的吻一如既往,只先细细吮过一遍她的唇,就会不带任何犹豫地撬开她的齿关直奔主题。
明明沈意欢才是两人里的那个专业舞者,在这场特殊的共舞里却始终都是被带动的那一方,无论是前进或者后退,都不由她决定。
沈意欢坐在靳延的膝上,他的强势让她不得不后仰,但背后却没有以往那只会给她支撑的大掌,陌生的空荡吓得沈意欢猛地搂住了他的脖子。
靳延轻笑一声,是得逞的笑。他又重新退回到沈意欢的唇上轻轻摩挲,声音也因此变得暧昧又含糊,“想看哪里,自己来。”
说完,他就又重新靠回了椅背,这次他选择将掌落在沈意欢的腿上。明明是任人宰割的姿态,却偏偏更让人觉得危险。
沈意欢咬了咬唇,对爱人身体的好奇引着她将视线一点点往上抬,却又在中途就被烫得收了回去。
沈意欢并不陌生那被黑色西裤裹着的是什么,她的小腹、后背,所有曾经和那处相贴过的地方,此时都因为这一眼开始发烫,她好像隐隐约约感受到了那不知何时就刻进了她记忆里的温度和形状。
但此刻确实是沈意欢是第一次直面、第一次用视觉感受,她被那彰显着危险的弧度吓得喉咙发紧,甚至好似已经窥到了巨龙的影子。
“我不看了。”本能的对于危险的回避引着沈意欢从靳延怀里逃出去,但她却没想到自己的双腿早就失了力气。
且沙发坐垫也是软的,她只刚刚撑起来了一点,就重重跌了回去。
猝不及防的一下,闷哼、嘤咛同时突破防线,纠缠在了一起。
沈意欢按在靳延胸口的手猛地攥紧,她全身都开始无法抑制地颤、细细地颤。
她的眼前是一片空白,她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被身下的窘境猛地拽了回来。
眼泪无法抑制地往外涌,沈意欢哽咽,“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靳延依旧仰靠在椅背上,但昏黄灯光下,他麦色的脖颈上急速滚动的喉结、暴起的青色血管,无一不在彰显着主人的失控。
靳延从来没有想到同样一件事的感受能有这样大的差别,他费劲心思才能引来的波澜,对于她来说这样轻而易举。
她甚至只是轻轻撩动一下,就能引发出他从未感受过的、这样猛烈的海啸。
而同样的结果,只因施加的人是她,带来的快感就是成千百倍的叠加,以至于连灵魂都开始发麻。
沈意欢迟迟等不到靳延的回答,她心中的惶恐和迷茫更重,以至于完全覆盖了那本就不算明显的疑惑,“呜呜、对、不起、呜呜。”
靳延被这声本不该出现的道歉紧急召回心神,睁眼就看见沈意欢正攥着他的衣领,满脸无措、颊边还挂着泪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