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厮也是暗卫。
暗卫营里分派众多,不同时候进的人,分配到不同的门派内。所以即使同出自暗卫营,只要不亮身份,他们可不一定都知道彼此是敌是友。
这小厮伪装得也是极好,就连刚刚的暗卫都没看出来。
不过曾永忠慧眼识珠,一眼就辨别出来了。他随口问,“何事?”
“近来云京中流言四起,都在传卫公子的艳情史,月语姑娘让属下来问问,红院是否要出手帮帮他?”
“不必管他,若是他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那也不用名声了。回去吧,就这样告诉月语,还有,往后像这种小事,让月语自行决定如何处置,不然样样都来请示,那要分首领干什么?”
“是,属下告退。”
他又等了一个时辰左右,先生才慢悠悠地回来了。
曾永忠躺在树上,先生不知道他来了。
林知午后无事便将前几日晒好的草药包好,打算给赵大爷送去,顺便去让冯郎中再给他开些药,他的药快喝完了。
恰好冯郎中要去山头采药,他闲来无事,便跟着去了,所以直到这会儿才回来。
一进小院,便想着先去把药煮了,这段时间他一直有好好喝药,冯郎中说他的身体总算有好转了,他可不能中断了。
夕阳西下,曾永忠看他往小厨房那边去,以为他要去做晚饭,便从树上一跃而下,拦在他前头,林知被他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
“将、将军。”
曾永忠看他气色不错,二话不说就直接过来拉他,林知看着他拽住自己往小木屋的方向走,心里不由得打鼓!
他看着小厨房越来越远,曾永忠这么火急火燎,他心下明了,只是他还是抱着一丝希望的,毕竟现在将药煎了,晚些曾永忠走了他还是能喝上的。
如此想着,他不禁开口,“将军,我先去——”
“我的事先做了!”曾永忠直接打断他。
煎药。
煎了药一会儿才能喝上。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得了什么病,他每回问冯郎中,冯郎中都是吞吞吐吐的说不清楚,但他知道自己这么些年都是靠着这药罐子吊着命的。
林知闭上嘴,低下了头,被他拉进了小木屋。
,!
还未有大动作,便听到了他的啜泣声,曾永忠心烦意躁地想着,自己等了他那么久,他还敢觉得委屈!
这么想着,手下不禁用上了力,听到他哭得更大声了也不停下,反正这也不是他第一回哭了。
虽不怎么心疼他这种情况下哭,可听着难免心生厌烦,于是曾永忠恐吓道,“不许哭,再哭等会儿不给你衣服穿!”
林知闻言立刻闭上嘴,不敢再呜咽。
曾永忠见状无声地笑了。
虎牙深深,笑意满满。
曾永忠可能连他自己都不觉得,其实他待林知,有时真如孩童般天真。
不知不觉的较劲,只是因为想夺得他的目光。
这个粗狠蛮横的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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