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几时,才渐渐归于平静。
翌日,林知醒来发现自己裹着被子,整个人连同被子都被曾永忠紧紧地抱在怀里。
“阿护……阿护……”
林知哑着嗓子喊了两声。
“醒了?”曾永忠坐起身,看了看林知,见他还是整个儿都裹在被子里,便转开了头,没说什么,兀自下榻穿衣去了。
林知缓了会儿,见曾永忠穿戴得差不多了,也用手撑着床榻要起身。
平躺着还好,没发觉什么异常,这一动,特别是被子往下滑了些,他低头一看才发觉自己竟一丝不挂的。
他立时惊叫道,“我衣裳呢?我怎么没穿衣裳?”
见林知惊慌失措的样子,曾永忠心道原来刚刚是没发觉自己没给他穿衣裳。
平常夜里完事儿了,曾永忠都会抱着他去沐身,给他穿上里衣里裤的。
林知环顾四周,看到衣裳就好好地搭在雕花木架上,他羞耻不已,说不恼怒那是假的,可此时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只好低声说,“将、将军……衣裳……”
曾永忠心中暗自窃喜着,可面上仍是漫不经心地回到,“昨夜不是说了吗?敢哭就不给你衣裳穿。”
“阿护……”林知揪紧了身上的被子,试图博同情,毕竟一丝不挂的也太羞耻了。
“嗯,我听你解释,”曾永忠罕见地坐回榻边,耐心地要听他狡辩,“缘由让我满意了就给你衣裳穿,要是不能让我满意,那你今日就这么光着吧。”
他昨日就没看错这个人!就是变态!
此时再恼怒也无用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林知咬咬牙,双手紧紧捏着裹在身上的被子,隐去余的愤慨,慢声道,“昨夜……昨夜疼……”
“嗯,继续,疼就可以哭了?”
曾永忠含笑看着他,欣赏着他,神色是那般认真。
林知浑身一僵,嗫嚅道,“没忍住……”
曾永忠突然凑近了他的脖颈,用低哑磁性的声音说,“我警告过你的,再哭就不给衣服穿,怎么就没忍住呢?”
这声音,这距离,这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这霸道程度……可真是叫人欲罢不能呢。
林知想往后靠一些,奈何脖子好像定在了那里一般,无法动弹分毫,只是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忍不住……”
“忍不住?真是忍不住还是不想忍?嗯?”
忍不住,是忍过了的。
不想忍,就是心甘情愿被他弄哭,也是故意哼哼唧唧地哭给他听。
曾永忠可真会问。
“阿护……”
果不其然,林知不会答他这个问题的。
两人在榻上火热之时,曾永忠也没少跟他讲那等污言秽语,不过林知基本不应承,就算是被问及,他也多是蒙混过关,而今日,曾永忠还没调戏够呢。
“不知道啊?那就好好想想怎么回答我这个问题,在答上来之前,”曾永忠人畜无害地笑了笑,“不许穿衣服。”
无论选哪个,都只需说三个字,可能让曾永忠满意的那三个字却是重达千斤……
那三个字不是君子之言。
“阿护……”林知还企图卖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