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势滂沱,无休无止地撞击着玻璃。
“……那家伙发现了?”萧淮砚揉了揉酸痛的手腕,对着短裤上那三个字做出了评价。
“字写得真丑。”
宿陵拎着奶茶撬开的手铐,与他拉开了一米的距离,警惕地观察着他的举动。
萧淮砚有所察觉,懒散地抬头:“怎么,你还在生我的气?”
宿陵轻轻摇头,平静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转身要走时,被萧淮砚猛地拉了一把,扑在了床上。
萧淮砚不管不顾地抱着他,在颈侧一通乱蹭。昨夜的那些荒唐痕迹还在,怀中的人不由自主地缩了缩。
末了,萧淮砚还可怜兮兮地抱怨:“好累啊。”
细白的手指插在蓬松的头发里,宿陵冷淡地问:“是吗?”
萧淮砚点了点头,怎么也不撒手。蹭了一会儿,就侧头去咬柔软的唇。
还没品尝够,就忽觉不对。
一声清脆,宿陵铐上了他的手腕,然后把另一端套上了床头的柱子。
宿陵顺势推开了他,手抓着他的小臂,浅色的眸子通透,堆着不分明的情绪。
萧淮砚难免意外,笑容促狭:“你想玩这个?”
宿陵虚按着他的脖子,膝盖跨跪在两侧,俯视着萧淮砚。
主导权的转变并没有让萧淮砚在意。反而是那双记忆里清晰可见的眼睛,仿佛能看穿他所有复杂的心思,让荒唐的玩笑话一下子卡在了喉咙。
“你到底是,怎么来的?”宿陵定定地看着他。
萧淮砚沉默着,一言不发,片刻后又勾起唇角:“你想起来了吗?”
“……只是一部分。”
萧淮砚轻轻抚过他的眉间,近乎叹息:“那些事情都不会再发生了,我保证。只要能改变一切——”
“让我恨你吗?”
萧淮砚先是一怔,继而用手背挡住了眼睛。那双漂亮的桃花眼亮晶晶的。
“如果你愿意的话。”
宿陵的声音低了低:“你的确很让人……讨厌。”
他的语气淡淡的,并没有什么力度。就像一捧雨露洒在了闷闷的空气里。
“是吗?”萧淮砚露出了自嘲的笑容。
拇指小心地蹭过了宿陵的肩膀,想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心疼地皱眉。
“……还疼吗?”
宿陵没有避开,也没有回答。
“我会找到那个红面具,然后杀了他。”萧淮砚一字一句地说。
宿陵说:“那天在场的,应该不止他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