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满痛楚的经历在意识深处慢慢放大,再放大。有一些他当时没有注意到的细节重新浮现了出来。
比如断裂的机械臂会露出墙体中的针孔摄像头。
还有那个人有恃无恐的语气。
“白面具,”萧淮砚明确地指出,“面具是那群复辟者的标志之一,方便他们在不暴露身份的情况下接头。”
宿陵重复了一遍:“复辟者?”
“嗯,你可以理解为皇权的推崇者。那帮家伙想要回到阶级分明的时代,权力可以让他们做一切事情,无规无矩,只有不断扩大的欲。望。帝国法案赋予了他们可以随意拆解这个世界的权力,无论是懦弱的孩童,还是别的什么生物。”
萧淮砚提醒道:“当然,联盟久弊未除,贵族逐渐垄。断了广阔的星际资源,也好不到哪里去。萧以沫和方简想做的那些事情阻力太大,甚至连《人形兵器保护条例》都推行不下去。那些贵族全都觊觎着这么一点东西,尤其是大伯去世后。”
“这是人类从诞生那一刻就有的,弱点。”
萧淮砚唇角上扬:“在远方星海不存在这些东西,你也不会为它所困。”
宿陵听懂了他说的,平静地陈述:“契约也是因此诞生的。”
“对,可以这么说。任何存在的有价值之物,都会被争夺。而你和你的同族都是无辜的。”
萧淮砚说:“契约不是个好东西。”
宿陵安静地和他对视了一分钟,在不绝的雨声中放开了手:“你睡吧。”
温热的手拉住他的手腕,桃花眼一眨:“你陪陪我,好吗?”
他用的是疑问句。契约在此时不起作用。
宿陵坐在他身旁,由他扣着手。毛茸茸的脑袋靠在腰边,眉眼间尽是无尽的疲惫,连咳嗽都忍着。
“……快了。”萧淮砚闭着眼睛说,往他身上蹭了蹭。
宿陵轻轻抓着他的头发,硬得有些扎手。
如果宇宙未来的轨迹不会偏离,那他是不是会一直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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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萧淮砚从床上醒来。手铐扯得手腕疼,被子上还有残余的清冽气息。
萧淮砚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
很好,是在自己的床上没有挪动。
但是脚铐不见了。
似乎和昨天让奶茶缚住自己的方式有点不一样。
可恶,那家伙还是来过了。
但除了这里,应该也不能去别的地方了吧。
萧淮砚打开手铐活动了一下手腕,翻身下床。走入浴室时,他停顿了脚步。
落地镜子里,那件写了字的黑色短裤没有换,只不过多了两个龙飞凤舞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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